见皇上开口,原本之前还有些激烈抵抗演武赛赌约的大臣立刻附和:“是啊,真没想到,咱们大盛居然还有如此深藏不漏的男儿郎!”

现下演武赛已经不可逆转,要是真有机会赢了,回头皇上岂不是要清算他们这些激烈反抗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就不好了。

其他反对派的大臣们见这人开口,也纷纷倒戈,一个个开始道。

“是啊,真没想到咱们大盛还有这一号人物,嘿,说不定这演武赛咱们还真能赢!要是赢了,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对对对,刘大人说得对。”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前后态度的不同显得有些滑稽,可却让场上大盛国人之间的氛围更好了。

看着他们谈笑甚欢,东荣国的使臣冷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就赢了一场就得意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赢了整场演武赛。”

“且让他们先得意一把,一会儿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

往常大盛国人听到东荣国人的讽刺,都会闭口不言,选择避其锋芒。

然而这会儿他们附近的人刚一听到,就立刻反驳:“连第一场都赢不了,还指望能赢后面?前面还以为贵国的武士多厉害呢,没想到不过是花架子而已嘛!”

东荣国的使臣还是第一次在大盛受到这种待遇,一时间不由吹胡子瞪眼:“你们!”

不过是为着自家说话罢了

看见东荣国的使臣被气成这样,大盛众人心中不由暗爽。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头一次看到东荣国的人这副模样。

不过虽如此,他们却也不敢太激怒东荣国人,毕竟还是清楚两国之间的差距。

而且他们虽然拿了首胜,但看起来也只是险胜,而且后面还有六场比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大盛的情况看起来也并不乐观。

见这些大盛国人没有再进一步得寸进尺,东荣国的使臣才甩了下衣袖:“侥幸罢了,看你们能得意几时?”

很快他回到了贝王爷身侧,在他耳侧低语了几句。

贝王爷听完,拧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就对使臣点了点头。

而那使臣则忙往云梯而去,一路走到演武场内,跑向了东荣国的武士们。

大盛国人本就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他们好像有什么动作,于是一个个都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使臣一路走到那生着一双蓝绿眼眸的妖异青年身边,而后商量着什么。

东荣国有动作,说明也是忌惮了他们大盛,大盛众人不由与有荣焉,可看他们改变策略,心中也有忌惮。

其实方才赢那一场,说不定还真是他们大盛国侥幸……

苏幼月的手本来刚摸向了糖袋子,见状手指顿了顿。

这是要提前派出拓跋枭了?

很快,她的猜测就成了真,拓跋枭和那使臣说了几句话后,便上前两步,直接将原本要参加骑射比试的一个人给换了下来。

旁人还在茫然,苏幼月的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她朝着谢渊看了过去,心想他总该知道自己交代他的,这拓跋枭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谁知谢渊看着拓跋枭上场,却根本就没有动作,更没有替换什么人手。

要知道,这演武赛一共有七场比试,而每一个武士至多参加三场,便不允许再上场。

苏幼月自然不会觉得,谢渊是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心里去,而是很快想到,看来他是自有策略。

随着比试开始,不过两个回合,她便看出了问题。

在骑术上,大盛国还能跟东荣国争一争,可在骑射上,双方的差距明显太大,根本就无法轻松追平。

而这骑射又是比分制,只要东荣国所有人都不失误,哪怕大盛有什么能人异士一个人全拿满分,也比不过东荣国。

所以这一场,几乎是必败局。

看来谢渊也是早有预料,所以才把实力强的武士留在后面再出手。

而东荣国这一场本就该是必胜局,却把自家的王牌给漏了出来,等于直接浪费了拓跋枭一次机会。

实在是妙!

苏幼月想通关键,眼睛不由亮了亮。

可周围的大多数东荣国人都看不懂,他们只看到这一场大盛的分数几乎是被大盛给压着打,一个个都急得直咬牙。

“行不行啊,好好射啊,这都能射偏!”

“哎,看来方才第一局赢得确实是侥幸取胜。”

锦儿看得也直着急,在原地不停踮着脚尖往下看,春芽则好像看出了些门道,但又看得不甚清楚,于是一直揪着眉头。

大盛国沮丧的情绪在拓跋枭直接一箭命中红心,射穿五个靶子箭才堪堪停下时到达了顶峰。

“嘶,这人看起来还不到及冠之年,射艺竟如此了得!”

这人说的话还不够深,要知道,单单射箭能射穿五个靶子就已经是极为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