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县令大人怎么可能会来抓人?

张水彤一觉得这些人是流匪,原先给谢渊身上增添那些神秘高贵的光环好像褪去了些,瞬间失去了不少兴趣,索性也站在一旁看。

“娘,哪个是县令大人?”

“就是那个胖……”吕大姗话还没说完,脚底下突然扑通一声摔过来个人,扑起的尘土顿时扬到了她嗓子眼里,害得她咳咳了半天,忍不住骂,“哪个不长眼的往老娘脚下扑!”

刚说完,她就看清了,脚底下哎哟哎哟惨叫的不是县太爷又是谁。

她脸色一白:“县令大人……”

好在王县令疼得龇牙咧嘴,压根没听清她说啥。

张水彤一听说眼前这个就是县令大人,赶紧上前将其扶起,温柔道:“县令大人,您没事吧?”

王县令疼得正要骂娘,冷不丁听到个娇滴滴的女音,还以为是刚才那个大美人呢,定眼一看,见只是个略清秀的女子,不由大失所望。

不过眼下四周也没有别人,他只能按着张水彤顺势起身。

正这时,他面前又出现一个黑影,他看清这人的衣裳,就吓得嗷嗷往张水彤身后躲:“别打我!别打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暗卫冷漠地看着往女人身后躲的王县令,伸手要将人提过来,谁知张水彤却伸出胳膊拦着:“你们想对县令大人做什么?”

王县令一时间虽还害怕,但毕竟身前有人拦着,终于因为眼前这个姑娘生出了一丝丝安全感。

下一秒,两人就被一起提了起来,拎到了张家的院子里。

“哎哟,我的水彤。”吕大姗这才急眼了,赶紧跟着跑到张家门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百来个官差居然差不多全倒下了,东倒西歪地喊疼。

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早一股脑全溜到角落瑟瑟发抖去了,还有最开始来的两个官兵,早就吓呆了,缩在角落不敢出来。

而那群流匪动手的不过三人而已……

三个人,就放倒了一百个人!

吕大姗的嘴都张成了椭圆形。

“大侠…大侠饶命啊!”王县令被扔到了地上,顿时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都到了现在,他怎么还可能不长脑子,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到底什么时候这九原关内出现了这么一窝凶狠的流匪!

难道这些是东荣国人?

对,如果不是东荣国人,怎么可能身手这么厉害!

王县令一想到这,立刻改口:“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大爷是东荣国的大爷,饶命啊……”

他刚说完,谢渊就已经到了他跟前。

王县令先前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看清对方高大的身形和俊朗的容颜心里一阵嫉妒,还幻想着等会把这人拿下就好好叫人把这张脸给揍成猪头。

这会儿人来到他跟前,他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高,他颤颤巍巍把脖子都仰酸了,都不能看到对方全貌,只感觉这黑压压一片的阴影压迫感格外强。

“王县令。”

谢渊低声问了一声。

王县令赶紧连连点头,讨好道:“是我……是下官,大爷知道我?”

“你不像王县令。”男人淡淡说道。

王县令胖胖的身子忽然僵硬得像块砖头,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才结结巴巴说道:“这…这怎么会呢,大爷以前见过我?但我一直都长这样啊……不过是这几年突然胖了许多,所以说不定大爷才觉得不像。”

犯我大盛者,我大盛必诛之

谢渊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在他脸上端详。

他每多看一秒,王县令都感觉格外煎熬,好像自己满身的肥肉被人用一道细绳狠狠勒了一遍似的。

“大…大爷……”

片刻后,谢渊终于转身,王县令也随之松了口气。

苏幼月将张老太太几人解绑扶了起来后,蹙着眉走到了谢渊身边。

谢渊却淡道:“看来是本官看错了。”

王县令顿时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听出不对,硬着头皮道:“大人?难道大人真是巡抚大人……”

这时,他忍不住瞪向角落里那两个送消息的官兵。

两人也是一脸茫然,但见众人都随王县令向他们看来,一时间也吓得哆嗦了下。

“县令大人,我们……我们只说了不确定那巡抚令真假,毕竟我们也是头一回见,可这打听是您亲自去打听,说没有巡抚大人被派到咱们九原关来呀!”

王县令一听两人往自己身上扯,叫苦不迭:“这…我,我也是去打听了,听说朝廷根本没有派巡抚大人来,才…才以为是假的。”

“你就是打听了一下,就试也不试就敢来抓人?”苏幼月拧眉问道。

她总觉得,这王县令在说谎,或者说,隐瞒了什么。

就算是没脑子,也不应蠢到这种地步,连巡抚令都没亲眼见到,都敢笃定朝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