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王爷从大盛回来后,就时常唉声叹气的,对别的姑娘也都没了心思。

契奴都心疼得后悔,当初没能把苏大小姐给自家王爷偷回来,这后面好不容易王爷心情好些,他更是赶紧一天天给王爷找乐子,就是避免他再想起那苏大小姐。

如今可好,又来了个跟苏大小姐相似的沈大小姐,让王爷瞬间想起苏大小姐来了。

王爷这是爱屋及乌呢。

契奴都要跟着爱屋及乌了,心道前几日见那沈大小姐还挺正常的,除了面纱下丑了点,也不是个疯子的样子,和沈家闹得这么决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隐情。

贝王爷夸完,又瞬间回头:“那你有没有问清楚,沈大小姐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留话,要是她没地方去,可以先来本王的王府啊。”

“啊?”侍卫再次傻了眼。

贝王爷拉下脸色:“什么都没问清楚,你就回来给本王交差来了,还不去!”

“是,是,王爷……”侍卫哪敢不应啊,连忙应下就继续去办差事去了。

看着侍卫出去了,契奴才上前汇报消息:“王爷,皇上已经再次派密诏催拓拔将军回圣都了,想必拓拔将军这次不会再推辞。”

贝王爷冷哼一声:“谁知道呢,他什么时候听过皇兄的话,仗着自己身手高,就恃宠而骄,不像我,皇兄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契奴连忙笑道:“是啊,皇上最宠的永远都是王爷,而且如今咱们圣都城有了赫连凛,拓拔将军这第一武士的名头可不一定保得住了,到时候,皇上定然不会再那么纵着他。”

“本王可是很期待他们比武的画面。”贝王爷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契奴也在旁边跟着嘿嘿直笑。

可下一秒,贝王爷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还有心情笑,还不去给本王打听沈大小姐的下落!”

“哎哟。”契奴捂住屁股,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往外跑,“是王爷,属下这就去打听!”

苏幼月的下落不难打听,沈家人本就知道,她是去了白家,所以下人们也都知情。

而她帮白家人开的铺子两日就直接开张了。

白瑞虽然身体不佳,还不能帮忙,但有了下人照顾他和白明安,施娘子便能腾出手来开始经营。

如今圣都城里就属织月锦最火热,多少人都抢不到货,这一有地方能供货,那些人可不就蜂拥而来了么。

而且,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白氏布庄里不止有织月锦,有比织月锦还要好的春夏秋冬系列、风花霜雪系列的各种锦缎。

一时间,白氏布庄外直接排起了长队,每天天还没亮,外面的队就已经排到两条街之外了,一开始还有人想凭借身份地位插队,可很快就发现,来的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只有他们点头哈腰的份儿。

如今的布庄不过开业两天而已,就已经日进斗金。

施娘子时常看着那些银钱恍惚,不敢想象,两天之前自己还在为了每一文钱精打细算,两天之后钱多得已经数都数不过来。

而且她清楚,楠楠虽然没有教给她这布的织法工艺,却源源不断给她提供货源,还有善于经营的人手,这就相当于,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老天爷就追着喂饭吃。

施娘子过惯了苦日子,总感觉这两天在做梦一样,却丝毫不敢懈怠,跟着账房学做生意,回去再教给丈夫和儿子。

经过当年的白家之灾,他们如今有了条件,便决定让儿子官商并重,并不单独学科举文试那些东西。

白明安也忙碌了起来,没法天天缠着苏幼月了。

可一有机会见到,就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

他年纪小,苏幼月给他针灸了几次,配了些药,他不出几日就经常下床走动了。

他嘴甜得很,常人都拒绝不了,莫说苏幼月,就连布庄许多伙计很快都极喜欢这个亲切的小东家。

契奴一打听到苏幼月的消息,就忙往白氏布庄来了,到了地方,他习惯性直接无视了排长队的人群,便直接往布庄里面走。

“哎哎哎,你干嘛呢,怎么不排队!”

原本就排队排到心碎流泪的众人顿时不乐意了。

契奴一脸懵逼地停住脚步,指了指自己:“我?排队?”

“对啊,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么,想插队,没门!”这人底气十足说道。

哪怕身份再尊贵的人来了,也惹不起这么多家加起来的势力啊。

有人认出了契奴的身份,变了脸色:“这不是贝王府的契奴大人么,您也来了,要不您排奴才这,奴才是刘大人家的……”

这人一开口,陆续有人认出契奴,贝王爷的身份自然非寻常贵族可比,多得是想攀上关系的,一时间众人纷纷想让位置。

契奴平日里虽跟着贝王爷养得骄纵性子,但这会儿也认出不少熟人,不好发作,何况今天他来的是王爷在意之人的地盘,若是闹事,回头王爷还不给他屁股上多来几脚。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