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什么受虐的癖好,被人如此设计还给人好脸色。

见她是这副态度,秦语梅脸色有几分挂不住,根本不明白这苏大小姐对自己的冷意从何而来,从前两人都还是陆家儿郎的未婚妻时,她见自己也是有几分笑脸在的……

“苏大小姐可真没礼貌。”刘金珠替苏芊和秦语梅打抱不平,跟旁边几个闺秀嘀咕道。

“东阁大学士府的刘小姐倒是有礼数,登我苏府的门,也不跟我这苏府管家的打一声招呼。”苏幼月冷声回怼了句。

刘金珠一噎,按理来说,平日里她们过来找苏芊,倒确实不需要打什么招呼,但总该让苏幼月这个管家的知道,只不过如今苏芊在禁足,她们来找她,是应该知会苏幼月一声。

只不过她们觉得晦气,当然不想去跟她打招呼。

刘金珠咬了咬牙,这苏幼月,是不是被退亲之后就变成怨妇了,怎么嘴巴变得这么毒!

而且,没打招呼来的又不止是自己一个,她这岂不是把几家小姐都骂进去了?

她回眸一看,果不其然,其余几个姑娘脸色也不好看,不过碍于面子,倒是都没说什么。

她正想着说点什么好压苏幼月一头,宏德大师已经到了跟前,脚步驻足在了苏幼月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院子里的几人见状,纷纷暗自期待起来,这宏德大师最好说些什么,好把这苏幼月彻头彻尾判成个灾星,让人人厌弃她才好。

熟料宏德大师并未说话,而是微微叹了一声。

“大师这是何意?”刘金珠立刻幸灾乐祸问道。

宏德大师沉吟道:“兹事体大,还是请府内老夫人来说吧。”

折煞了苏二小姐身上的福气

宏德大师的声音自带一种悠长的腔调,似随便一句话,就自有梵语纶音之质,让人不由精神一振,对他心含敬重。

几个小姑娘听到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觉得,这大师怕是瞧出什么来了,看来苏府真的有大问题!

要不然,怎么那萧飞雁跟苏幼月出去玩了一趟,回去之后就昏睡不醒了呢!

她们几个还是离苏幼月远一点为妙。

苏芊脸色紧张,连忙吩咐婢女去请老夫人,谁料苏幼月却忽然嗤笑一声:“大师请错人了,我祖母年事已高,平日里不便出院子,如今苏府我当家,大师不妨有话直说。”

听到她这个挑衅的语气,几个姑娘倒吸一口凉气,苏芊脸上原本的表情更是僵了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幼月。

她是疯了不成?敢对宏德大师这般态度!

莫说这些人,就连春芽和锦儿也有些迟疑了。

宏德大师则抬起了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这次直直看向了苏幼月的眼睛。

可苏幼月却轻飘飘地就接住了他的视线,眼中似乎无半分惧意,更似不把他当一回事:“大师就别卖关子了,我们这苏府里难道还能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在法相寺做了四十余年的主持,宏德大师所遇之人无一不在他面前谨言慎行,恭恭敬敬,绝不敢以这副态度对他,一时间,宏德大师气息沉重了几分,语气亦是加重。

“姑娘年纪尚小,有些事自然还是让长者做主为上。”

苏幼月静静坐在那,把玩了下自己花苞似的手指尖,身形却似有着不输宏德大师多年浸润之后的气势:“不必了,这苏府的事,我还当得了家,难道大师来之前就没有打听过,我祖母父亲在府中都依我行事?”

她语气讥讽,可谓叫人一听这语气就觉得牙痒痒,宏德大师的面色也沉重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后,终于又叹一声,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受苏二小姐之邀前来苏府讲禅,不过初到苏府,便察觉贵府煞气逼人,必有邪祟作祟,假以时日,这煞气必然影响苏府乃至皇城气运,故言兹事体大,还需贵府长者出面,配合贫僧为贵府清除煞气、驱除邪祟。”

在场的姑娘们一听,面色立刻紧张不已,邪祟?煞气?难道说的是苏大小姐这个煞星?

苏幼月这个煞星有这么厉害,竟然能影响到他们燕京城的气运?

那岂不是她们也要受牵连?

一时间,几个姑娘纷纷怒瞪着苏幼月。

这个煞星,留在京城又没人要,还不赶紧出了京城到乡下去!

苏芊面色忧愁:“大师,我这就去请我祖母!”

宏德大师正要应声,却见苏幼月忽然清脆笑道:“大师要为我苏府清除煞气、驱除邪祟,那就请便,只不过,我祖母身子不好,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

“……”

见苏幼月这副态度,这几个姑娘又跟见了鬼一样,不吉利的是她才对吧,哪是宏德大师这些话!

真把她留在苏府,说不定才会克苏老夫人呢!

宏德大师的眸光终于也被苏幼月这个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激得阴沉沉的,春芽和锦儿正对着他,一时间不由有些畏惧。

可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