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心里一跳,像是在对双色球号码一般,紧张得几乎要心悸,“五万?”

游风间摇摇头,笑眯眯道:“五百万。”

心跳猛地加快,仿佛如坠梦境,真的中了五百万彩票的不真实感,他有些懵,“真的么?”

游风间点头,“真的,你要不信,我先把夜明珠抵给你?”

伶舟摇摇头,“不用了。”

对方若若有所思,“看来你更喜欢直接点的,总归我是信任你的,告诉我你的账号。”

说着便要拿着手机输账号,被伶舟一手按住了,“别,不用。”

游风间歪歪头,“男人,你是在玩欲擒故纵么?”

伶舟:“……别什么都学。”

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游风间笑笑,十分得霸道总裁,“那等你想要了,再和我说吧。”

伶舟摇头,“不用了,我只收该收的钱。”

暴富来得太容易,不安心。

办多大的事儿,拿对应的钱,他做的事情远不值五百万。

游风间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古人之风。”

伶舟:“两袖清风?”

游风间摇头,“顽固不化。”

伶舟:“……”

插科打诨间,谢鹤笙终于幽幽转醒,游风间忙停止两人之间的谈话,乖乖蹲在床头看着谢鹤笙,等待对方开口和他说第一句话。

伶舟和谌剑锋识相地退出病房,只留下两父子谈话。

说是谈话,倒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游风间只是学着寻常父子的日常聊天,想了一些家常问题,但显然这些话在此时此景并不合适。

他沉默一瞬,嘱咐谢鹤笙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就要离开房间。

在即将踏出房门时,游风间突然回头,就见谢鹤笙睁着一双浓稠如墨的眼看着他的背影,那眼神没有传达任何含义,却总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怪异。

游风间不放心,又叮嘱一句道:“父亲,你之前佩戴的玉坠子一定要随身携带,就算是洗澡也要戴着,不可以再摘下来。”

谢鹤笙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他躺在床上虚弱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风间。”

游风间点点头,极力忽视那一抹不自在,快步走出房间。

到医院前台咨询,经医生二度检查,对方震惊地告诉游风间,谢鹤笙的病奇怪的不治而愈,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只需要再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

谢鹤笙病痊愈,游风间这才放心下来。

伶舟板着一张脸走过来,“现在你父亲的事情弄完,现在该处理我们的事情了。”

游风间以为他改主意想要回那五百万,故意钓他,“什么事。”

伶舟义正严词,“明天就开学了,我们的作业还没写。”

游风间愣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有几分好笑道:“之前不是在里世界写完了么?”

伶舟摇摇头,“是写完了,但是……”

他将手提包里的试卷掏出来摊平,翻到那晚两人写的那页,原本该写满笔记步骤的那套试卷空空如也。

游风间愣了一瞬,疑心哪个坏胚偷偷掉包他们的试卷,但这几乎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这功夫不如打家劫舍,勒|索小学生,没道理恶搞清纯男高中生,将试卷偷偷掉包。

除非那家伙暗恋他俩,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游风间抛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提出最有可能的猜测:出了里世界伤口会愈合,里面造成的影响会被抹灭,他们对卷子造成的“影响”也一同被抹灭了。

他欲哭无泪,“那该怎么办?”

伶舟铁嘴无情,“很明显,只能重写。”

游风间:“……”

对方很是勉强地握拳,十分僵硬地做了个打气的动作,明显不太熟悉,“距离我们吃完饭还有两个小时,距离明天还有8个小时21分,加油。”

游风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那你帮我写吧。”

写卷子已经是一种折磨,但勉强还能应付。

但写一张写过的卷子,那就是一种无上的折磨。前者好歹还有一些价值,后者则毫无意义,纯纯是浪费时间,至少对游风间来说是这样。

原本以为伶舟会拒绝,所以游风间只是日常口嗨,正准备从对方包里顺一只笔,就听见对方点头应道:“好。”

游风间错愕地偏头看向他,对方没有一点感到为难的意思,而是掏出两支笔和两个作业本,对照着试卷上的题目左右开弓。

见对方如此奋进,游风间感动极了,任性地决定等付伶舟委托费时,多给他加一百当小费。

伶舟为了方便书写,将卷子和本子压在服务台迅速写动,旁边的护士路过直接看呆,心说现在的学生果然辛苦,在医院都在奋笔疾书。

游风间在旁边等得有些无聊,打个哈欠准备tii,面前就突然

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