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窗外阳台上站的一只鸽子。平平无奇的灰鸽子,抻着脖子在混凝土里努力叨着,看起来像是吃食,但其实那里什么也没。

董玉明的不甘心,他了解。因为他也有过。在他妈病逝的那晚,在看到朱有路哀嚎的那晚,在他大学名额被挤走的那晚,在他爹惨死车轮下的那晚在无数个夜晚,他辗转反侧地不甘。他想,如果人注定分三六九等,他认。社会注定充斥着腐败与不公,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