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梧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高七层,坐落在流经梧城的辰江右岸,登楼即可观赏壮阔江景,尤其是楼内雕梁画栋,流光溢彩,令人赞叹,向来是许多名流雅士聚集之处。

六楼的雅间里,透过半卷的翠竹帘,入眼就是滔滔奔流的辰江。秋风温和,不经意地吹动帘子,搅起室内一片幽沉宜人的香气。

说是来吃饭,可刚进门,柳绡便被何岩拥着,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确切地说,是她伏在何岩身上。

她越过何岩肩头,盯着美人榻上栩栩如生的喜鹊登枝浮雕,不动也不言语。

他要怎样就怎样吧,至少这个姿势,她可以不去看他。

那双手落在她后腰,打着圈地抚摸。本来在马车上就被扰得面红耳热的柳绡,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反抗了。

“柳绡……”何岩见她不说话,低头在她耳后仔细吮吻。之前一路上胡闹,柳绡的衣裳早就被他弄乱,也就是下车时,他为她系紧了披风,又贴身地抱着她上楼,这才没被人发现。

而现在,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柳绡胸口的衣襟又松散许多,他这一低头,就瞧见两团硕大的绵乳中间那道幽深的沟壑。

他湿漉漉的吻,从颈侧移到锁骨,又拱开衣襟,轻舔着饱满的乳儿。柳绡想起身,腰间后背却被他牢牢抱着,她无处可躲,只能更贴合地压在他胸膛上,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何岩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嘴边现出一丝笑,“柳绡,你想走?”

“……想吃饭。”柳绡立即应道。

“不急。”他斜倚在榻上,扶着她坐起身。柳绡以为得了自由,正准备起身,猛地发觉自己被按着坐在他的腰间。

“你……”柳绡脸上一热。

除了身下那不安分的东西,她因为坐得高,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襟怀敞开,胸前沾着浅浅水迹,而始作俑者,目光含笑而玩味地看着她。

何岩边扶着她,边叁两下褪掉她的亵裤,“一个一个来。”

他话音刚落,柳绡就察觉那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腿心。

柳绡再没说什么,只低下头,闭上眼。

只是,肉柱如何一点点钻入她的甬道,那种清晰磨人的刺激,几乎瞬间占据了她所有感觉。她不得不承认,空旷多日,满足感又渐渐回来了。

“柳绡,看到外面的辰江了么。”何岩突然问了句,不等她回答,又道,“你花穴的水,和那江水相比,也毫不逊色。”

“……你!”柳绡睁眼,就见他一脸闲适调笑,可箍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消减半分力道。

柳绡心中微怒,垂眼不看他。

“你知道我说得没错,难道不是在车上时,你就动情了么。”

柳绡紧抿着唇,冷冷地吐了句,“放开我。”

即便此时,那根肉柱已经完全钻进花穴,那蠕动的媚肉已经吸附着不放了。

何岩轻笑一声,腰身一耸,就往那蜜洞的更深处撞去。

“嗯……”柳绡一时不察,身子一晃,差点倒在他身上。

何岩双手固定住她,劲瘦有力的腰不停上下耸动。柳绡无处可支撑,只好扶着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颠簸起伏,下身的每一次分离和汇入,都像是探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那种麻痒越发强烈,期待着更彻底的撞击所带来的解脱。

可何岩却突然停了。

“看着我。”何岩低低地说了句。

柳绡双眼迷离地半睁着,看向他的脸。那张俊秀出众的脸上,几丝凌乱的头发落在脸颊,一向含笑的星眸里,沾染了炽烈翻滚的欲望和情意,几乎要灼伤了她的眼睛。

柳绡忍不住低下头,她不敢看他。

可入眼的,是她几乎半裸的上身,就在她沉浸在交欢中时,她的衣裳早就散落四周,而那细绸肚兜也松了,歪斜地挂着,露出半边胸乳来,随着她急促的喘息一晃一颤。

“看来你喜欢看我和你,是如何交合的么。”

何岩扶着她稍稍往后,那狰狞的肉柱就露出半截。柳绡几乎瞬间就察觉到那种空虚,以及,当她视线越过沉甸甸的胸脯,看着自己鼓鼓的阴阜中间,乌紫色的肉柱停住不动时,那种亟待填满的渴望和难言的羞耻,让她差点后仰过去。

“看着我,我就给你。”何岩及时扶稳她。

“为、为什么……”柳绡的声音变了调。

“无论如何,以后你,不能再逃避我了。”何岩眸中溢出一点状似严肃的柔情,“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柳绡压下浮现在心头的酸楚,抬头看向他。确实,他们兄弟是有几分相像的,从上到下,平心而论,若是其他女子嫁给他,绝不会有丁点吃亏受屈。

只是她……柳绡想着想着,眼角湿润,何岩的脸也变得模糊了。

“……啊……”她一声轻呼,是何岩又重新在她体内攻城略地。那话儿就是意气风发、挥斥四方的将军,长驱直入,所向披靡。

只有她,节节败退,输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