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簌刚打扫完,就接到了来自裴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线有些低沉。“在做什么?”

时簌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在打扫卫生。”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裴赐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怕吵醒你,我给你发了信息的。”

“你一个人在家吗?”

这什么话,她一个人住,不是一个人在家,家里还有鬼吗?

“当然啊,不然还能有谁。”时簌觉得今天裴赐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裴赐没有继续说话,时簌也只是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声。

“裴赐,我想去睡会。有点累了,我先挂了。”时簌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起了个大早,还折腾了一通,这会倦意又上来了。

电话那头的裴赐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时簌也没在意,挂了电话就去补觉了。

裴赐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神逐渐阴鸷,嘴巴抿得如刀锋一般。

这是做了什么,就累了?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裴赐打开门,径直走进房间躺下,床头还摆着未拆封的《小王子》,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涌动着强势的占有欲。

他对时簌有耐心,不代表对别人也是如此。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喂,不圆,帮我查一个人……”

裴赐简单说了两句就将手机放下,电话那头隐隐能听见方不圆的叫骂声:“……我又不是私家侦探……我……”

随着电话被挂断,房间重新归于平静,裴赐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期盼能从中,再寻到一丝时簌残留的气味。

周一到学校的时候,方不圆将一个文件袋交到裴赐手上。

“我说天赐少爷,你调查他干嘛,这一个穷学生怎么你了,还是你看上他了?”方不圆扶了扶眼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就是单纯地,想要了解一下他。……他也进了o?”

“对啊,下个月你们就要朝夕相处了,心动不?”

方不圆刻意调侃道。

裴赐将那几页资料塞回文件袋,顶着后槽牙,眼中暗含一丝威胁:“我可……太心动了。”

只要一想到他从时簌家出来的画面,那颗想杀人的心,就蠢蠢欲动的跳。

“你们在聊啥呢?”杨宝矿将书包往桌子上一砸,整个人就开始拜拜,原因无他,月考成绩要下来了。

“哥,把你学神的运气给我。”杨宝矿搓着手指开始做法。

方不圆和裴赐默契地没有理他,任他独自发疯。

这时时簌走了进来,裴赐马上露出他那不值钱的微笑又跑到她身边,问她有没有吃早餐,今天忘记给她带早餐但是以后不会了等诸如此类的话。

方不圆嫌弃地看了裴赐一眼,“宝矿,你是不是做法把你赐哥做成傻子了?”

“啊,不能吧,我咒语都没念完呢。”杨宝矿怀疑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法力如此巨大吗?那他的成绩有救了。

事实证明,杨宝矿还是做法失败了。

一天下来,他的成绩在挨揍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

杨宝矿哀怨地看了看身后住院回来依旧拿了年级第八名的裴赐,和旁边面无表情的但是拿了年级第五的时簌,还有一个从来没有掉出年纪前二十的方不圆,准备回去扎个小人,诅咒这些占领智商高地的人。

这时杨宝叶结束训练后也跑过来了,看了眼浑身冒着黑气的杨宝矿,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作为姐姐,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个弟弟的。

“宝矿,不用灰心,你姐我学习也不怎么样,但是我有特长啊,不像你,啥也没有,空有一张只会吃的嘴。”在扎心这方面,尤其是扎弟弟的心,杨宝叶深得其道。

“杨宝叶,我……你……”文化沙漠的杨宝矿指着杨宝叶半天骂不出来,只能哭丧着脸寻求大腿的帮助,可是他的大腿满心满眼都在时簌身上。

杨宝叶才不受他的威胁,凑到方不圆耳边悄悄跟他说:“喂,别说我没跟你们说,我收到消息,向沅琪要转来榆阳了,你说,她会到哪个班?”

方不圆的镜片瞬间划过一道白光,声音也严肃起来。

“她到底想干嘛,还嫌上次闹得不够大?”上次要不是有时簌结尾,裴赐估计又要把人送进医院了。

“我估摸着她也不会上来就摸老虎屁股,她应该是跟双词一个班。”杨宝叶偷偷瞥了裴赐一眼。“只是要不要先跟裴赐说这件事?”

方不圆摇了摇头,“现在说裴赐肯定会回去找裴爷爷闹,到时候又是不安生,这样,我们就当也不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遇见了演就行了。”

“裴赐不会发疯吗?”杨宝叶有些担心。

方不圆睨了时簌一眼,“这不有时簌在吗?她现在可是管制裴赐的良药,有她在裴赐不敢乱发疯的。”

杨宝叶惊讶地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