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a级雄虫。”

“天呐,好厉害,阿文有救了。”

“谢谢白榆阁下,谢谢虫神!”这些高大的铁血军雌再看向那个并不壮实的背影时,眼中已是满满的感激。

艾克文心里复杂万分,他想:或许这是一颗希望的种子。

白榆不知道门外的情况,他做完了收尾工作,精神力撤离时却受到了阿文记忆的拉扯。

记忆和精神海确实息息相关。但一般来说,雌虫不主动暴露,雄虫是很难窥伺的。白榆没有看别人隐私的习惯,他直接粗暴地斩断拉扯,利落地将精神力撤出。

却在彻底抽离的瞬间,感到一种很近很近的亲和力。

一帧记忆闪过,白榆看见了一头银白发的虫子带着清浅的笑意。

是…雌父。

白榆瞳孔皱缩,在瞬间对上了阿文褪去复眼,却失了焦距的眸子。

“尤利安?”阿文的声音很轻,转瞬即逝到白榆以为是错觉。

“你说什么?”白榆脑子一片空白,他匆忙上前两步,却见阿文脑袋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看着耷拉脑袋的雌虫,白榆死死地盯着他。红血丝不受控制地攀上眼球,双手攥紧,一股巨大的后怕瞬间将他吞没。

幸亏自己来了,幸亏自己动了瞬间的恻隐之心,幸亏…他活着。

“阁下?阁下?”

白榆被一阵阵声音召回现实,他没有转头,不想让别虫看见他的失态: “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们可以放心。”

“不是,您的雌君……”

“白榆。”熟悉的声线宛若一道从天而降的光,无法忽视,不容拒绝地在黑暗中撕出一道口子,再洋洋洒洒地如雨如雪般落下。

其实门外的军雌,在听见伊尔西直呼雄虫的姓名时忍不住心里一咯噔,他们紧张兮兮地为大佬捏了把汗。

但现实与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那个对着他们一脸冷漠的雄虫,在见到伊尔西的瞬间褪去层层淡漠。

白榆倏然回头,他看见伊尔西就站在玻璃门外,静静的,敞开着怀抱,满眼都是自己。

突然,所有的淡然和伪装尽数崩塌。

他感觉自己的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大片的衣摆在空中扬扬起舞。

冰冷,惨白一一略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瞳孔中渐渐放大

最后,他们不顾所有虫的眼光紧紧拥抱在一起。

“伊尔西,离开你的第7200秒,好想你。”

“白榆,我也是。”

艾克文:原来离不开雌君真是字面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提示,白榆一开始就叫白榆,在一众西方人名下白榆就叫白榆。

(叉腰)今天不会有人说我短小吧!

交易

最后,白榆和伊尔西还是没有去昨晚他们说好的餐厅吃饭,耽误的时间太多,再加上阿文的事儿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们默契地决定在食堂简单吃点。

“上将,我和白榆想在义务处的食堂吃午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伊尔西看出来白榆的情绪不怎么高,于是主动担任了对外交流的责任。

“这是义务处的荣幸。”老上将微微颔首,连右眼角疤都显得柔和了几分: “我来带路。”

“麻烦了。”

伊尔西与白榆十指相扣,在一众军雌的目送下走出了冰冷的强控室。

艾克文用余光瞟着落后他一步的两个虫,他们挨得很紧,雄虫更是时不时地凑到总裁的耳边嘀嘀咕咕。

老上将听不清内容,但能看见传闻中清冷的总裁温柔宠溺地弯了嘴角。

艾克文是知道伊尔西,之前是隔壁军团的军雌,退役后成为星河集团的掌权人,并在数年间坐到帝国首富的位置。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掌权人常年被精神海疾病困扰,他曾经远远看过一眼,只觉得虫群中的他脆弱,苍白,皮肉下是渐渐腐朽的骨头,不知道何时就会彻底坍塌。

但是今天,艾克文看见那张常年苍白的脸庞泛着红晕,气色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没了之前的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抽条的柳枝,伴着蓬勃的生命力再次盎然出的新意。

不光带路的老上将,那帮军雌也悄悄地跟在白榆和伊尔西的身后偷偷看着两个虫的背影,小声地交头接耳道:

“天呐,我一直以为论坛上的传言是假的。”

“我也是,我一直以为是为了稳住星河集团的股票特意装出来的呢。”

“谁不是啊,呜呜呜,白榆阁下这种雄虫哪里可以找到啊。”

“我觉得……”同伴拉着长音,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觉得啥?”

“你得先有伊尔西先生的财力…”

“然后是皮囊。”

“呵,你直接让我睡一觉不更简单。”军雌撇撇嘴,白了他的同伴一眼,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