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虎却从始至终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仍是饶有趣味地对着祁珩讲。

“我还记得看到他身边的一个小将军,我记得没错的话应当是少年出名的霍小将军吧?我发善心,没先杀他俩。”

樊虎继续道:“我直接放箭,杀死了非挡在祁晟和那个小将军前面的一个小鬼。我可是很欣赏他的护住忠心的,我靠我深厚的箭法,一箭射穿了他的喉咙,一箭毙命!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心疼他?怕他感觉到痛……呃!”

祁珩早已再次搭箭,想直接解决掉樊虎。

出乎意料的是山上方出现一只绿羽箭,划破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祁珩敲了敲桌子,“我都要出去打仗了,你就不担心我?”

沈婳顿笔,平淡回道:“计划周全并无疏漏之处,若是攻不下遥城,你这将军的位子也可以让贤了。”

祁珩眼底泛起笑意,声音轻轻,“我给你,要不要?”

沈婳闻言心里一颤,歪头看向他,语调诚恳,“果真?”

祁珩见沈婳一脸期待的样子,没说话,只是笑着跑出去了。

沈婳懵懂回神后心觉自己被戏弄,气得把笔都给折断了

战后风波

绿羽箭矢先祁珩一步命中樊虎,绿羽箭射穿了樊虎的脖子,而祁珩射中了樊虎的心口。

祁珩猛然向山上看去,只见沈婳依旧保持着蹲姿射箭的姿势。

祁珩下马上山,拿起身旁树枝,戳了戳还在冲着樊虎尸体方向发愣的沈婳。

树枝还未碰到沈婳,沈婳知道祁珩过来了,回头一看,她脸瞬间就黑了,眉眼间尽是冰冷。

她举起弩对谁祁珩。

他居然敢拿树枝捅咕自己?!当自己是阿猫阿狗吗?沈婳眉头紧蹙瞪大着眼睛,在祁珩眼里就像蓄力要咬人的白兔。

祁珩见她这样,察觉自己行为又惹到她了。那树枝跟烫手一样被无情扔掉。

他双手叉腰,顶着沈婳要吃人的眼神,故作镇静,道:“你跟我急什么?两条小短腿儿倒是挺能倒腾,谁让你来这儿的?”

沈婳平复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绪,压下两处来源的怒火,稳住声线,反问,“怎么?连我在哪儿,祁将军都要管了?”

祁珩见她又跟自己杠,他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就紧追不舍,反驳说:“你人在我的军营里,我为何不能管你?万一你贸然出手,意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要怎么办?”

祁珩故意加重了“意外”两字,“你以为有宣王护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沈婳你也太天真的了吧,现在军营是……”

沈婳无意同他纠缠,收弩起身,拍着裙边的灰尘,打断他说:“我怎能不知晓祁小将军的意思呢?首先,要说我进军营目的是什么,那可跟将军、王爷可是一样的目标啊,我是不会做出有损抗戎军队的事情,这一点将军大可放宽了心。我已将目的全盘托出,将军还要疑心吗?”

沈婳看向祁珩,步步紧逼,“要说着军营听谁的,宣王殿下手持兵符,自然是要听他的。将军虽然在军营追随者众多,但真心跟你的又有多少呢?若是有天你果真同宣王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非要个你死我活,你猜他们是会跟你一同反了,还是劝你息事宁人?”

祁珩没回话,沈婳笑着走到祁珩的身侧,踮起脚,紧往上够祁珩的耳朵,声音很轻又饱有挑事儿的意味,“将军如此紧张我身在何处,做了什么,难不成是说……潇洒风光、骁勇善战的祁将军是如此的……怕我?你该不会面对男子杀伐决断,单单面对女子,不行吧?”

“你!”祁珩气血上头,咬着牙大手一把薅住沈婳的后脖颈,把她摁在树上。

沈婳没想到祁珩还敢掐自己,心里更加愤怒。她被掐住脖子也不甘示弱,眼疾脚快,一脚向后死死踩住祁珩的脚,随后抬脚再踩!

祁珩像是觉不出痛似的,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怎的?咳咳咳!祁将军这就要恼羞成怒了?”沈婳止不住地乱抓祁珩的手,见他毫无退意后继续威胁,“你要是敢动我,宣王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祁珩仍是不为所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婳也看不见祁珩的表情。

冷然这时赶过来,看到自己将军掐着沈婳的后脖子,将人摁在树上。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挺……丢脸?

冷然思虑后得出答案,主上这是占便宜没占到,又被反杀、气到了?

祁珩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语气恶狠狠的,语调上扬,道:“小狐狸可要好好藏住自己啊,别对他人也是这副丝毫不肯吃亏的样子,让人揪住你的小狐狸尾巴,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祁珩松开沈婳,见她脸又因咳嗽染上淡红,让人更想捏她的脸了,看得祁珩自己心里一烧。

他慌忙移开视线,问冷然,“怎么了?遥城城内都控制住了吗?”

祁珩趁着说话的空儿,觉出自己手上有刺痛感。他想起沈婳的指甲就心惊!赶紧看向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