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去找帮手再说。

这偌大的一个定安侯府,还收拾不了她一个没有靠山的小女子了?

但不得不说,今日见了他才知道,那沈大小姐和传言中的也太不一样了……看起来又柔弱又强大,又和气又泼辣,用一个词来总结的话,那就是,生猛。

真是个生猛的女子。

连男人对上她都毫无办法,更别说小姐一个小姑娘了。

孟知意虽没想这么多,可也终于意识到,他们如今的确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还能拿沈楠楠怎么样。

她一想,又快气哭了。

沈楠楠,怎么这么气人!

“知意,你放心,哥哥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她,定会给你狠狠出一口恶气。”孟子瑜揉了揉妹妹的头,“只是你不是她的对手,以后见了她,还是得收敛些脾气,否则只会被她的阴谋诡计暗算。”

孟知意心中虽不情不愿,但忽地又想起今日沈楠楠说的那些话,好像之前的确每次是自己先去找她麻烦,结果又不是她的对手,最后才闹得狼狈不堪。

于是她才乖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

孟子瑜笑了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和煦斯文的模样。

等叫人将妹妹先送走了,他的笑意渐渐收敛,上了马车。

“世子,如今这沈楠楠又是攀上贝王爷和赫连凛,又是攀上平阳公主,连宫中的明公公都对她有几分关注,再想动她,恐怕不容易。”他的贴身侍卫在一旁分析道。

孟子瑜眸光随着马车内的光线彻底昏暗了下来,只说道。

“正因如此,此女必诛。”

你怎么敢死

寒冬时节,大盛和东荣边境迎来了第一场雪。

天地之间漫雪纷飞,千里江水冰封,荆棘枝头,雪絮茸茸。

白狼自飞雪中一跃而过。

“将军,皇上已经送来密旨,令您立刻回圣都。”冰天雪地里,侍卫吐出的热气却极小口,不敢稍加大声。

自从两个月前,将军俘虏那个女人时,失手让对方跌落江中之后,就已经令他们在此打捞搜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想想也知道,那江水冰寒刺骨,波涛汹涌,寻常人掉下去,生机渺茫,那个女人恐怕早已经葬身在了江水之中。

否则,若是她真还活着,东荣和大盛的边境他们都找遍了,怎么不见下落?

况且,大盛那边连皇帝都亲自来了,也在找谢渊和那个女人的下落,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想想也知道两人的下场。

只是将军下的令,谁敢忤逆,他一日不收令,侍从们便一日不敢停下。期间有人劝慰过将军,说此女子怕是已经身陨,谁知将军却忽然勃然大怒,直接将人踹成重伤。

是以这些日子,搜寻的侍从们虽然越来越不满,却也不敢发出一声牢骚。

京中第二次传来圣上旨意,侍从反倒松了口气。

如今九江已经冰封,那女子,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若是此次回去,他们把这段时日的事说出来,只怕圣都城里那些人都要惊掉下巴,拓拔将军居然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等他们再知道,这位女子还是他人之妻,不知会如何作想。

只可惜,那女子命薄,否则大家一定很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让拓拔将军开窍。

营长里许久没有声音,侍卫只能听到火盆里时不时迸溅出的火星发出噼啪声,他呼吸也越发谨慎。

身上还沾着雪花的白狼回头看了看久久不言的青年,缓缓走去,拱了拱他的手。

拓跋枭骤然回神,蓝绿色的眼瞳映入光亮那一刻,像狼眸,又像毒蛇的眸子。

那眼瞳中似是沁着碧绿深蓝的毒液。

“留下百人,继续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人,随我回圣都。”

侍从不甚看了一眼他的脸,就生出惧意,连忙低头应下:“是,将军。”

他拱了拱手。

退出营帐那一瞬间,外面的大雪夹着萧萧北风迎面而来,不知是不是幻听,他听到营帐内发出咬牙切齿般的阴恻恻声音。

“苏幼月,我没准你死,你怎么敢死!”

“就是死,你也得在我手里,别想和谢渊死在一起!”

营帐门帘眨眼间便落下了,侍卫冷得打了个哆嗦。

原来将军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真的要见到尸体。

而不是知道那个女子真的变成了尸身就放弃了……

大雪中的路并不好赶,直到了九江关的镇子上,路才顺畅了起来。

路上人少,通行的队伍更少,拓跋枭随行的队伍刚和迎面而来的队伍碰上,两边便一同停了下来。

“将军,是奥斯神官大人选神使的队伍。”

侍卫说话间,对面的队伍已经缓缓走来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神官。

“拓拔将军。”

侍卫看向神官,满眼的热络崇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