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跟保全道了谢,走出公司。

河之洲已经在公司门口等了很久,看到肖月出来立马迎了上去。肖月还因为穆清清被安琪刺伤的事情震惊不已,并没有注意到走过来的河之洲。

“肖月?你怎么了?”河之洲拉住发呆的肖月,关切地问道。

肖月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河之洲,嘴里不断重复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河之洲有些疑惑,但还是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怎么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

“穆清清?穆清清出事了。”肖月显然被吓得不轻。

听到穆清清的名字,河之洲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我下班的时候看到霍山,他告诉我穆清清被人刺伤了,他正在管保全要停车场的监控,便帮他说通了保全。看到安琪躲在停车场,朝穆清清的腰部深深刺了一刀。我好害怕啊!”

听着肖月的描述,河之洲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现在呢?现在她怎么样了?”

肖月定了定神:“被送去了医院抢救,现在听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我还是很担心。”

“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听着其实也胆战心惊的,不然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吧。”河之洲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穆清清。

肖月抬头看着河之洲,她知道河之洲暗恋穆清清的事。一想到自己要亲手把喜欢的人送去见他喜欢的人,肖月自己难免有些不开心。但是穆清清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也非常担心她的安危,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好,我也想去看看她。”肖月应道。

打算去医院看望穆清清的河之洲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有开车:“哎呀,我今天没有开车,本来是想跟你一起走回家的。”

肖月听了,心里有些高兴,觉得河之洲还是喜欢自己的。便大度地说:“那我们打车去吧,如果走去医院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河之洲点头表示赞同,就拉着肖月准备去打车。

突然一辆车停到他们的面前,肖月和河之洲吓了一跳。车窗摇下来,驾驶座坐着的是霍山。他开车出来,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便停了下来:“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想去看看穆清清,可是今天没有开车,正打算打车过去。”肖月冲着车里的霍山说道。

“上车吧。”霍山朝后座摆了一下头。

肖月笑了起来,连忙道谢。河之洲帮肖月打开车门,一只手扶着车框防止肖月撞到头。他看着霍山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霍山载他们来到医院,停好车就赶紧往穆清清住院的地方赶去。

病房里,霍昊然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穆清清很是心疼。她的脸上现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静静得躺在床上,好像是纸糊的一样,仿佛一碰就会破了。

霍昊然无法想象她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疼痛,他的心像是被扎了千万根针,不停地疼。他恨不得是自己被人刺了一刀,这样起码会比现在好受。但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连是谁刺伤穆清清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觉得霍山也该回来了,有些着急。

他的目光转向病床上沉睡着的女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傻姑娘,没有你跟我斗嘴吃醋,我还真不习惯。”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霍昊然急忙把手缩回去。他站起身,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穆清清,轻声走了出去。

看到门外的肖月和河之洲,霍昊然微微怔了一下,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能进去看看清清吗?”肖月看着霍昊然问道。

霍昊然点了点头:“她还没醒,你轻一点,医生说她需要休息。”

肖月轻轻推门进去,走到穆清清旁边。看着她苍白地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酸楚,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赶紧擦掉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出来,要给穆清清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肖月看着病床上的穆清清,既心疼又羡慕。心疼她受了这么大的罪,羡慕她有这么多人关心和爱护着。虽然自己因为河之洲而向她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并不想看到她受这种苦。

她拉住穆清清的手:“清清,我知道你最坚强了,你一定能挺过来的。”

病房外面,霍昊然把霍山叫到一边:“怎么样了?查出来了吗?”

霍山答道:“我看了监控,是安琪。她埋伏在穆清清的车旁边,等到她开车门的时候便拿刀刺了过去。”

霍昊然咬了咬牙,冷笑了一声,摆手失意霍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他走到吸烟区,默默抽起了烟。烟头在他的指尖一亮一灭,他紧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安琪跟他们的关系。这个女人为了白天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几乎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之前还只是为了得到白天驹的爱,一直想着上位去耍各种手段,但是都没有伤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