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单手搂着他“嗯”了一声,随后看了看锅里被炸的金黄的小煎鱼,偏过头摸了摸陈风额前的汗水:“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风关了火,一声不吭的凑过去闻了闻应柏云,他微微蹙了蹙眉,不答反问:“什么味?”

这狗鼻子。

应柏云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语气自然:“你做的菜味儿,我刚在客厅偷吃了。”说完便松开了陈风的腰,往后退了退。

“过来。”陈风声音很低,朝应柏云伸出了一只手:“我闻闻。”

应柏云挑了挑眉,凑上去咬着陈风的唇肉磨了磨:“闻出什么味来了吗?”陈风扔了锅铲,锅里的小鱼都没盛起来,双臂一搂就将应柏云端了起来。

“哎。”应柏云双脚离地,双腿下意识搭在陈风的腰侧,这姿势反倒方便了陈风,只见他腾出一只手将应柏云脖间的围巾扒了下来,单手抱着人摔进了沙发里。

目光相视,应柏云看着陈风汗湿的脸,突然有点鼻酸。

“怎么了?”陈风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皱着眉小心的放下了应柏云,他拿着校服衣袖擦了擦快要滴下来的汗水,蹙着眉蹲在了一旁:“应哥,发生什么事了?”

应柏云有些哽咽,他瞪着昏暗的天花板愣了一会,随后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陈风。

一颗眼泪不受控制的划了下来。

“陈风,”声音闷闷的。

陈风看着这颗眼泪发着呆,他轻轻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身份证上是不是成年了?”应柏云坐了起来,将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一件单薄的衬衫。陈风见状“嗯”了一声:“你先别哭好不好,跟我说……”

“成年了能做很多事,”应柏云解开了最上面一层纽扣,亲了亲陈风的唇:“我教你好不好?”

--------------------

修长的手指从第一颗纽扣开始划过,映入眼帘是一块刺眼的白。

陈风看得眼热,秉着呼吸凑过去牵住了应柏云的手,他声音暗哑:“应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律所还是别的什么事,你别瞒着我。”

应柏云闻言手一顿,凑过去亲了亲陈风的嘴唇:“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他牵着陈风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带着他细细摩擦着光洁的肌肤。

喉结被触,两人对视了一眼。

喟叹着,应柏云被摸得伸长了脖颈,他的声音像是带上了钩,慵懒而又沙哑:“错过了今天,以后你就别想了。”

这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应柏云几乎快被陈风碾得生了火,胸前的衬衫早被揉乱,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点微红。

应柏云揪着陈风的头发,整个人被吻的弓起了背。他小声喘着粗气,红着的眼尾一次次被激得泛着泪光,陈风见不得他闪着泪,双手一搂将人岔开腿抱在了自己身侧。

“哭什么?”陈风声音很淡,吻着应柏云眼尾的力度却很重:“哭的小痣都红了。”

应柏云一边被吻着小痣,一边被陈风隔着布料弄得发着颤。

他紧闭着双眼要躲,下一秒就被陈风捏着下巴凑了过来,狂风骤雨的吻变轻了,一个又一个怜惜的吻落在他的眼尾。

“应哥,你想好了吗?”陈风声音很哑,微微抬着头看向应柏云,像是有些不确定的一遍一遍重复问着。

应柏云被亲的缓过神来,他长叹了一声:“祖宗,别问了,快点的吧。”

——

“……缓一下。”应柏云看着眼前有些虚无的墙壁,伸长脖颈断断续续哼了几声。

得不到回应,应柏云微蹙着眉抓了抓陈风的头发。

“嗯?”陈风抓着应柏云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要缓一缓?”

得以喘息的应柏云应了一声,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陈风后背上的伤痕,想到一些往事,沉默着偏头靠在了陈风的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感受到肩膀上传来湿润,陈风迟疑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应哥,你别哭。”

“疼吗?”应柏云轻轻摸着那些烧痕,声音沙哑。

陈风侧过头亲了亲应柏云的侧脸,微蹙着眉捏着他的腰,小心直起身来,轻轻一颠将他抱在了怀里。

下了床,还没缓够两分钟的应柏云惊呼着搂着陈风的脖间,他细细咬着陈风的耳垂,声音带着清冷的沙哑。

步调不稳,应柏云眼尾的水痕被逼得更深了些,他声音很淡:“……去哪?”

陈风不说话,抱的人更紧了些。嗅着应柏云脖颈边的味道,俯身,稍稍用力将人抵在了落地窗前。

“哗。”厚重的玻璃被拉开,入目是白雪皑皑的街道,空中仍飘着雪。

应柏云的呼吸声一轻一重颤抖着,陈风动作不停垂眸凑向眼前修长的脖颈,密密麻麻径直吻向他微凸的后背。

在应柏云终于忍不住揪着他的头发,发着颤闷哼时。

陈风心满意足的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