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秦侍卫……”素云急吼吼的将这消息告知司宁池,这可是刚刚罗锦亲自传来的,热乎着呢!

朝阳公主此刻正跪在御前,堂堂一国公主竟要为自己请旨赐婚,若是赐婚的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倒也就罢了,她请旨要嫁的竟是宫中一个小小的侍卫。

赵宗珩看着那跪在下首的朝阳公主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从未想过在国事政务上未曾出现过如此让他头疼的事,而在这个不甚亲近的皇妹身上,却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暴怒。

“你说什么?”赵宗珩眸色幽深,眼眸之中像是承载着沉沉怒气。

“臣妹已是秦侍卫的人,这辈子非他不可。”

“……”

殿内的气息像是都跟着寂静了,过了良久之后王成祥便听到皇上的话语传来:“来人!”

那一声隐含怒火的喝声叫朝阳公主心都跟着颤了颤,抬头看向赵宗珩,似乎从他这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杀意,当即便是慌了神了,赶忙开口说道:“皇兄!是我勾引的秦侍卫,与他毫无关系!”

赵宗珩蹭的一下站起了身:“闭上你的嘴。”

身为皇室公主竟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她竟还要为一个侍卫揽下罪责。

眼看着这殿内气氛已是要达到顶峰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让殿内所有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胆颤心惊的看着那暴怒不已的皇上,真怕皇上一个控制不住,把朝阳公主也给砍了。

司宁池在来的路上便已经设想过,朝阳公主会如此着急的向皇上请旨,多半是存有难言之隐的。

这换做别人她可不稀得去管。

但,是秦淮啊……

若秦淮能做了这驸马,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朝阳公主,亦或者是对整个大业而言绝对都是好事。

别人不知道秦淮的本事,司宁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正苦于找不到机会让秦淮光明正大的旁听朝务,发挥自己的本事呢。

这朝阳公主这一求,那不是送上门来的好事?

也不枉费她如此帮她解决杨家,司宁池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赶过来了,瞧着那满面怒容的赵宗珩,心知这事想要说服皇上怕是没那么容易。

“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司宁池目光从朝阳公主身上划过,随即迈步吵着赵宗珩走去,面上带着几分笑,语调安抚道:“别气坏了身子。”

“……”赵宗珩看着司宁池顿了顿没说话,明明憋着一肚子气,但看着司宁池在他硬是憋着没吼出来,闷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怎能不来?”司宁池走上前在赵宗珩身边坐下,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轻声说道:“朝阳公主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皇上不妨先听一听?”

赵宗珩绷着脸没说话,司宁池便权当他是默认了,随即扭头看向下首跪着的朝阳公主道:“公主既一心要嫁秦侍卫,总得说说缘由,皇上是公主的兄长,有什么话说说清楚皇上不会不听。”

朝阳公主没吭声,看着司宁池有些不知道她这是想要自己说什么,毕竟杨家下的药查不出证据,便是说了皇兄也不会信……

朝阳公主咬着唇不说话,司宁池看着她差点要翻白眼了,仿佛已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就是因为存有这样的想法,才会导致出现什么误会啊之类的情节发生。

你不说,怎知他会不会信?

“公主连惹怒皇上都不怕,却不敢对皇上如实相告。”司宁池微微挑眉看着朝阳公主道:“公主是觉得皇上不可信?”

“我并无此意……”朝阳公主咬了咬唇,带着几分纠结,看着那端坐在高位之上注视着她的赵宗珩和司宁池二人,忽然觉得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她连与秦淮那什么的事都告诉给皇兄了,这原因有什么不能说的。

朝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去杨家为杨广易庆贺生辰宴会回来之后察觉身体有异的情况如实相告,她重点言说了自己是从杨家出来发觉的异样,而与秦淮只是偶然相遇。

最后发生那样的事情……

朝阳公主低头说道:“臣妹虽说是情非得已,但请求秦侍卫之时尚且清醒,而今日前来请旨也确实是觉得秦侍卫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赵宗珩起初认真听着,等到听到后面之后脸色便是一点点凝重了起来,特别是在朝阳公主表露出这其中是杨家从中作乱的时候,他彻底沉下了眼。

朝阳公主抬起头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请皇兄恕罪。”

赐婚

“畜生!”赵宗珩脸色铁青,那攥紧的拳头重重落在了桌案上,咚的一声惊的殿内众人心头皆是一颤。

“皇上息怒。”司宁池坐在赵宗珩的身侧,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低声说道:“杨家胆敢如此对待朝阳公主,想必当初是认定了皇上会许诺这门亲事。”

“事情又是在杨家发生的,任凭朝阳公主一张嘴怕是定不下杨家的罪,若杨家狗急跳墙再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公主的名声……”

司宁池看了一眼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