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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自然是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毕竟她弟弟手里还握着一批非法枪支,虽然说他还不至于狂妄白痴到来劫狱,但万一弄出什么报复警察或者市民伤亡的事件,也绝非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徐诺暂且压下自己心里的火气,决定还是用证据说话,她最后一次警告道:“唐芳,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并且有立功表现,也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让你在有生之年还能看着你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那可真的是谁都保不住你了!”

听徐诺提起儿子,唐芳稍稍动摇,但是她很快又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被软化,在她看来徐诺之所以三番四次地劝自己坦白,就是因为手里的证据不足。她心下暗道,只要我撑住不交代,老何跟小森肯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徐诺见她听不进劝,摇摇头不再做这种无用功,抬手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吧,这是枪支检验报告,枪上发现你的指纹,而这支枪已经被证实是杀死章婷珍和许梓名的凶器。”

唐芳的面颊不易察觉地一抖,心里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地震动,抢上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唐森不是说枪支已经妥善解决了吗?

徐诺见她不语,以为她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翻开下面的报告说:“案发当天你坐早晨的飞机飞回w市,晚上九点又坐夜班飞机飞回海口。你自己看,这是登机记录的查询,还有机上空姐的指认笔录,证明乘飞机的的确是你本人,如果你想要我去调取机场的监控录像,我也可以马上派人去调。”

“这是那块红底黑花手绢的检查报告,手绢上有火药微粒,而且这些微粒的成分通过比对,跟我们从古树中取出的弹头上的微粒成分相同,想必是当年你抱着何妍开枪打死章婷珍的时候留下的吧?”徐诺冷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丈夫,这么多年对这手帕视若珍宝,连清洗都没有做过一次。”

唐芳的头压得更低,根本不去看徐诺一份份扔到她面前的报告,她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徐诺的声音听在耳中,似乎离着千里之遥,但却一字不落地全部通过耳朵传入脑中,让她紧咬着牙才能不发出声响。

“更难得的是,这手绢上,还粘有一些泥土微粒,与我们在何妍落水现场发现的相吻合,也就是说这块手帕曾经掉在过何妍落水处的地面上。我今天中午去见过何副市长,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手绢失踪过几天,我推测应该是何妍偷偷拿走了他的手帕,但是被你杀害后手帕跌落在地,你捡起手帕放回了他的抽屉。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捡回那块手帕,并且还悄悄放回何宁新的抽屉里,不过也幸亏你又捡了回来,不然我上哪儿找这证据去。”徐诺说到后面不禁满面笑意。

唐芳已经完全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手铐与座椅碰撞出“喀啦喀啦”的轻响,她一听到徐诺说已经去找了何宁新,并且连手帕的往事都已经清楚,她就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以何宁新的脑子,他比徐诺更清楚前因后果,甚至还知道许多徐诺并不知晓的秘密,自然能够很轻易地推测出十八年前发生过什么,虽然并不一定是真相,但是这么多年自己在一旁看着,自然明白他对章婷珍并未忘情,所以只要是怀疑就已经足够他翻脸不认人,如果他铁了心要牺牲自己……想到这里她暗中摇头,不会的,他跟小森只见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是绝对不敢牺牲自己的。

想到这里唐芳又心里有底了些,身子也不抖了,甚至还抬头看着徐诺说:“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要通知我的家人,给我请律师,在我见到律师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说。”

徐诺一肚子火地走出审讯室,正巧在办公室碰上来送报告的张欣悦,一看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徐诺的心情又突然变得好起来,何妍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是唐森的,既然唐芳在这里等着救援,那么自己就去切断她的退路。

正想着准备去会会唐森,却被于泰哲的电话叫到办公室去。自从见过吕聪以后,徐诺已经对于泰哲存有戒备,最近不管是关押还是拘捕,都是自行决断,甚至都没有去详细汇报,更不要说是提前报批了。所以她进入于泰哲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于泰哲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报告,并没有理会进屋的徐诺,徐诺知道这是他不满的表现,便也不出声老老实实地站着。

最后还是于泰哲先受不住沉默开口道:“小诺,你最近似乎行动前都没跟我打过招呼,案子最近进展如何啊?”

“我最近忙的吃饭睡觉都顾不上,您就别挑我的毛病了。”徐诺还是跟平常一般,用小辈的口气抱怨着,“案子进展还不错,虽然唐芳现在还拒不交代,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给她定罪。”徐诺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她这次逮捕做的相当隐蔽,估计目前消息还没传到于泰哲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