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是楚渊变泰,楚渊在欺负他,宁软也不敢去看。

直到楚渊的手指戳他,宁软后背绷紧,连带露在小毯子外的莹润白皙的脚弓都绷出了颤颤的弧度。

一抖一抖,仿佛抖在人心尖上一般。

眼泪流得更厉害了,眼睫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委屈羞耻地颤动着。

宁软闭着眼睛,并不知道,男人此时的表情,痴迷,沉醉,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愤怒。

目光灼热盯着墙角那刚从土里破开来的粉粉小小的花骨朵。

楚渊大概明白了宁软为什么喜欢看蒋磬封用异能控制花开,因为生命在那一刻怒放的感觉,让人痴迷,又欲罢不能。

楚渊小心翼翼用手指拨开花骨朵,想要去逗弄里面的花蕊。

可是花骨朵始终紧闭,只能堪堪被他一根手指拨开,之后那朵花就咬着他手指,柔软的花,却好像能把他的手指绞断。

什么叫做菟丝子,看起来柔弱无力,却又能有绞杀一切东西的能力,绞杀想要伤害他的怪物以及作祟造作想要唯一的心。

最开始是愤恨菟丝草为什么要攀着自己生长,要榨干自己的生命。

可是逐渐开始讨厌的是,为什么不能只攀着他生长,还要去榨取其他人的生命,难道他就不能成为唯一的那个,被榨取生命的人吗?

到后面,是无可奈何,想要一切都答应柔弱的菟丝子一切,顺从他,哪怕自己不是唯一。

大逃杀中的黑心小寡夫19

宁软裹着小毯子,圆圆顿顿的眼尾往下垂着,长长翘翘的睫毛也不断轻颤着,时不时扫着发红的眼尾。

抽噎得单薄的肩颈轻轻颤动。

委屈极了的小可怜。

除了裹着自己掉眼泪什么都不会。

楚渊盯着宁软,好几次试着张口说话,都被小寡夫含着春水的眼睛瞪回去,“你,你闭嘴,不许说话。”

说着小寡夫又抽噎起来,小声地控诉楚渊,“你比蒋磬封还流氓,说话还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我明明说了我没有,你还要看。”

楚渊喉头缓慢滚动,几乎看痴了,宁软那张小脸长得昳丽勾人,偏生眼尾圆圆顿顿,原本妖艳的长相被眼型的乖巧冲淡,就显得又乖又纯。

现在眼睛含着水汽这样骂着人,直让人想去亲他的小嘴。

只是楚渊不敢。

怕惹生气了小寡夫,小寡夫以后都不理他了。

也是自知心虚。

长相昳丽的小寡夫,除了被人摁着腰亲什么都不会。别说给人扌,就算那个隐秘的地方也没有给人看过。

他误会了宁软。

除了他,宁软都没有给别人看过。

不管是顾徽蒋磬封还是前面那三只死狗。

思考到这里,楚渊喉结缓慢滚动。

凑上去给宁软出气,“我错了,宝宝你要是还生气你就打我。”

“我不应该怀疑你。”

“都怪我,怪我脾气差,怪我敏感多疑你,我不应该吃醋,我以后都不吃醋了。”

楚渊的话简直毫无诚心,不吃醋,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软多和别的男人说两句话,他都会醋到心里冒酸水。

“不就是和别的男人亲嘴嘛,多大点儿事儿。”楚渊试探地开口,甚至还呵呵笑了笑,试图用笑声表示自己不生气不在意。

楚渊咬着后槽牙,扯着勉强的笑,大房就是要有大房的格局,要有气度。

宁软喜欢……蒋磬封和顾徽……也没有用。

他会活下去,把那两人杀了,带着宁软出去。

只是楚渊自以为大度的话,简直就是在宁软的雷点上蹦迪。

“我……我想和蒋磬封亲的吗?”

宁软又生气又觉得楚渊莫名其妙,他今天早上一早睡醒就被蒋磬封掐着腰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接着坏东西,又下雨……还被楚渊脱/光了检查。

以前周沉安都不敢这样对他。

憋了一天的委屈终于在这时候对着楚言发泄出来。

“你要是不把我一个人扔给蒋磬封,我会被他摁着亲吗?”

“你要是自己能照顾好我,清理得掉脏东西我需要每天担惊受怕吗?”

“我会被别人摁着亲吗?”

宁软理直气壮到,都忘记了,自己是被蒋磬封绕晕了,为了任务主动亲蒋磬封的。

“都怪你。”

宁软一句一句质问让楚渊心越来越沉。

宁软说的对,要是他再厉害一点,一天就带着宁软上山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不会遇到下雨,要是他能够同时兼顾宁软和杀掉那些剩下的人,宁软就不会被人亲。

“你……”宁软的声音有些哽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不喜欢大逃杀,我害怕血我也怕周沉安他们会来找我。”

“还有你……你还总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