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很利落的包了个房间,先定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房间,她荷包里的金珠子就够付了。

——金珠子为白一泽友情提供……

定房间的时候,那记账人有些犹疑,不敢写,说道:“您要不,先定个十天?”

徐姌问道:“为什么?”

记账人吞吞吐吐的说:“看你是个小姑娘,估计是离家出走,但十天后就过年了,家里会煮好吃的,你就不回家吗?”

徐姌笑道:“不回家,谢谢。”

回家当魔教圣女?谁乐意当谁去好吧!

记账人一副“小心浪费钱”的眼神,收了钱,在账目上记了,又问道:“过年期间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都不会开门,那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徐姌虚起眼:“这问题该问你们茶楼。”

“好吧好吧。”记账人说出口的语气有点无奈,收了账目册子,认真的和她说:“毕竟是有和你一样在京师过年的书生,准备考春闱的,茶楼内热水会备,饭也会备齐,但不像平时一样随叫随到,我先说清楚了。”

“……”徐姌:“我还以为,那三天你们要我们自己烧热水自己煮饭呢。”

记账人笑道:“那些书生哪里会这些?别把整个茶楼都烧了。”

话休烦叙,徐姌定好了茶楼,之后往楼上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坐北朝南,挺好挺好。

房间还有些隔音,隔壁茶楼的说书声已经只能隐约听的见,并不像是在楼下一样,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虽然只能隐约听得见,她也能听出几个音来。

“冼将军……副将……曲将军……”

得,听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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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茶楼,两个经营之道。

徐姌入住的茶楼,清静无为,不请说书人,不请歌姬,就备茶,备小吃,您二人坐着慢悠悠喝茶吃东西聊天就是,保证相对清净。

而这茶楼隔壁的茶楼,就是锐意进取,说书人几班倒,人声鼎沸,茶,小吃,多的是听书的人来享要,但这种茶楼,也只有一楼能用,二楼三楼,听着只有嘈杂,还要经过一楼这种挤挤挨挨的地方,愿意吗?未可知!

徐姌在这个茶楼买了点粗盐炒花生,抱着碗拐到了隔壁茶楼里,见没位子坐了,足尖轻轻一点,坐到窗棂上,边吃花生,边靠着窗框听着。

说书人还是那个,现在继续讲着:

“……却说北狄居心叵测,数支大军分据,曲将军虽溃一军,却无改大局,徒添伤亡。众人见着分明,曲将军却自以为得计,决议领兵追击。

“冼副将熬着眼眶看行军图三天二日,终于明白北狄险恶用意!

“原来,该地地形看着平稳,其实也有数尺的高低起伏,有山坡有山谷。不论曲将军率军追击在哪一路,都会遭遇狄兵伏击!”

底下的听客哗然一片,纷纷说曲将军不对。当然,怀疑两个故事对立的也大有人在,偏很快就有人说:“晋秀才已经说啦,这个是他新写的话本,讲着试试,要给我们听听,讲完后还问我们哪个讲的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