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倩暂时被反锁在她自己房间内,有警员专门把守,吕聪环顾齐家众人,叹道:“你们这几天也被折腾的够呛,先去准备祭祖的事宜吧,我想大家的愿望是一样的,都希望尽早破案。”

安排好当地警员继续监控之后,吕聪的脸一板:“四队所有人,都回两仪院,我有事要说。”

刘子玉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挨批,缩着脖子走在最后,但总共就那么一点距离,老天爷也不会因为他心里的祈祷,就让大家永远都走不到目的地。

进屋后,刘子玉乖乖地站在厅内,没敢去找椅子坐下,还不等吕聪开口,马上认错道:“吕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翻这样的错误了,我……”

吕聪眼皮一挑,斜眼看他问:“真的知道错了?”

“嗯嗯”刘子玉点头点得像小鸡叨米一样,态度相当诚恳地说:“吕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坚决不会再犯。”

“那说说错在什么地方了。”吕聪不紧不慢地说。

“是!我错在不应该接到对讲机中传来的命令就……”刘子玉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自己听从命令也是错了。

吕聪叩叩桌子说:“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态度很诚恳吗?”

刘子玉挠挠头想了半天,最后认命地说:“吕队,你还是批评我吧。”

“其实这个不能完全怪你。”吕聪却出乎大家意料地没有发火,“你是队里的新人,因为经验和阅历不够,还处于一切行动听命令的阶段,所以你接到我的命令,会下意识地马上去执行。所以从这点来说,错并不在你。但是我要说的是,作为一个刑侦人员,无论是新手还是老手,最宝贵的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吕聪停顿了一下,见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继续说:“当然这不是说可以不遵守命令,但是在接到命令后,要有自己的思考,怎么能在完成紧急任务的同时,不破坏自己手头正在做的事情。就拿今天的事情举例,有人盗用了我们的对讲机频率,还冒充我的声音向小刘发出命令,暂且不说技术上是怎么做到的,就说小刘当时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再次呼叫你确定命令,或者找到你本人确定。”李可昕说道。

“那如果信号继续被盗,还是接收到凶手的命令呢?或者当时找不到我本人。”

“额,那我就不清楚了……”李可昕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除了接受命令,没有别的路可选了吧?

徐诺接过话说:“如果是我,我会通知所有警员,把齐家众人集中到大厅,留守一至两人看管,而后带着剩余的人去第一次案发现场。”

吕聪赞许地点点头说:“这才是个不顾此失彼的办法。”然后转头对刘子玉说,“咱们办案,不能像熊瞎子掰苞米,掰一个扔一个,你现在明白没有?”

刘子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我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以后我会自己多考虑周详,学会用自己的判断力的。”

吕聪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回头看着众人说:“现在齐家电路和电话线路都中断,也不知道具体的损坏程度是个什么情况,刘赫那边也联系不上,咱们似乎只能坐等他们拿回资料了。”

徐诺有些迟疑道:“吕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吕聪奇怪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这里又没有外人,有话直说。”

“我觉得文汉夕才是真正的齐泽明,或者说,他才是真正的齐家嫡长子。”徐诺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果然大家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吕聪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得要领,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徐诺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刚开始觉得不对劲,是齐泽明死后我去搜查房间,他知道齐泽明的密码箱号码,但是却说错一次,而后才说出正确的,似乎是在假装自己不知道,然而又想让我看到那封信,所以改了主意。但是我当时的注意力都被那封匿名信吸引,没有过多留意。”

“后来是第二次问询文汉夕,吕队委婉地问他齐泽明母亲会不会有出轨行为的时候,他很震怒,我当时一直盯着他的神情,我觉得他当时流露出的,是那种被羞辱后的恼怒。”徐诺掏出笔和纸,“最后你们来看,他的名字。”

她在纸上写下“文汉夕”三个字,然后各添几笔,大家惊讶地发现,纸上变成了“齐泽名”三个字。

吕聪摸摸下巴说:“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你的推测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不过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怕自己出危险,所以用别人做挡箭牌、替死鬼?”

众人面面相觑,徐诺摇摇头说:“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觉得齐泽明死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伤心。可我却又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

李可昕思维比较直接,并不是个凡事刨根问底的人,她不在意地挥挥手说:“别管他为什么弄个替死鬼了,如果能找到他是冒充的证据,到时候直接问他不就得了。”说到这儿她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