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日夜不停抄写的经文,到头来她司宁池成了贤后!”荣妃如何能不气,皇上赏给凤梧宫的东西成箱的搬去,满后宫的宫妃哪个有过这种待遇?

这一粒珍珠,明摆着就是打她脸的。

偏偏她不能叫苦,不能有半点委屈,因为皇后娘娘是贤后啊,祈雨有功造福百姓,多大的恩德啊?

她只能打落牙也往里咽,对外还得赞颂皇后贤德之名。

荣妃是如何癫狂气怒司宁池丝毫不知,也并不想知道。

朝务繁忙,皇上今日未曾来用膳,司宁池倒是落得轻松了,入了夜又开始滴滴答答的下雨,她卧躺在凤榻上,听着雨滴声有些昏昏欲睡了。

“娘娘,饮酒伤身,少饮些的好。”手边酒盏空了两回,那卧躺在凤榻的女子慵懒的翻了个身,舒展身躯的模样像是一只妖媚的猫妖,脸上薄红诱人,双眼似都染上了几分迷蒙之色。

素云拿着酒壶一时看呆了,如此美人简直像是魅惑人心的妖,她一个女子都不免心动。

司宁池趴在凤榻上,小舌头舔了舔唇笑道:“好喝嘛,再给我喝一口~”

素云:“……”

这又软又魅的撒娇谁顶得住啊!

酒壶见了底,素云刚要转身出去吩咐取酒来,谁知这走出殿外一抬头,就看到那踏雨而来的年轻帝王,墨色沉沉一如他的眉眼令人生畏。

我给他两拳!

素云心头一颤,刚要跪地叩拜,便看到那修长的手指抬了抬无声的威严让她瞬间噤声不敢言语。

沾染了水汽的锦靴从自己眼前踏过,素云低着头满脑子想的都是醉卧凤榻的皇后娘娘,皇上若见了娘娘那般放肆无礼的模样,这刚刚才得的贤后之名怕是保不住了!

素云有心想开口,可侧眸望着帝王那沉沉眸色到底是不敢多言。

如今已入夜三分,皇上从未在这种时候到后宫来,难道……

素云望着踏入殿门的帝王眸色微微亮起,突然觉得娘娘醉酒似乎也不是坏事。

室内飘着一股诱人的酒香,糅杂着女子独有的体香,赵宗珩踏入殿内的脚步稍稍一缓,抬眸之时就看到那凤榻上卧躺着的女子,许是酒劲上头有些热了。

她舒展身躯,将宽大的衣袖撩起,露出了那洁白的皓腕,明灭不定的烛火下,像是映照着她的肌肤如白玉般无暇。

司宁池微微仰头,眼中似有几分迷茫之色,望着那站在下首的赵宗珩眨了眨眼。

随即弯唇展颜露出了一个极为艳丽的笑,脸上带着薄红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唤道:“老公~!”

“……”

殿中倏而寂静。

赵宗珩眸色寸寸加深:“来人。”

王成祥连滚带爬的进了殿内,一眼便是瞧见了那毫无仪态躺在凤榻的皇后娘娘,登时吓的一激灵连忙闭眼低头不敢直视,恭声道:“奴才在。”

“皇后醉了,弄些醒酒汤来。”赵宗珩语调平缓垂眸道:“凤梧宫宫人伺候不周,拉下去各打十大板。”

“是。”王成祥暗暗吸了口气,连忙应下。

望着皇上那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暗暗叫苦,果真是自己想多了。

任凭何等倾城绝色的美人,在皇上眼里都是木头啊!

王成祥不敢多看殿内情景,虽只余光看了一眼,却也不得不赞皇后美艳动人,原以为皇上深夜造访是奔着皇后娘娘来的,谁曾想……

凤梧宫上下宫人一个没落下,皇后凤体何等精贵,醉酒伤身就是你们这些宫人劝诫不当伺候不周,这顿板子吃的结结实实的。

皇上不会罚皇后,自然便是要罚伺候的宫人的。

前头才得了贤名的皇后娘娘,又得了诸多赏赐,宫里头各种猜想臆测四起,都觉得皇上此番行径不同往常,正琢磨着是不是后宫之中多年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未曾想今日就听闻,皇上罚了皇后宫里的宫人,那板子打了一夜一个都没落下。

“我还当皇后多有本事,也不过如此。”裕安宫内元妃与荣妃同坐席间,听着宫人言说外头的事笑的畅快又舒心。

“不过是占了老天爷的便宜,正巧下了雨,叫她得了名。”元妃摆弄着桌上的玉器眯着眼笑道:“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还不是没本事留住皇上的心。”

这么多年来宫中妃嫔们早已经想明白了,谁也别想得了皇上的宠,得了皇上的爱。

若有谁能得皇上不一样的对待,这后宫里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荣妃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多日来的憋屈像是突然直接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她微微眯眼笑着说道:“太后寿诞将至,你我还是好好思量该给太后备什么礼合适吧。”

元妃闻言愣了愣,有些别扭看向荣妃道:“姐姐别怪妹妹多嘴,皇上从不为太后筹办寿宴,更是从未到慈安宫贺寿。”

“太后的寿宴……有什么好准备的。”元妃说着撇了撇嘴,似乎对荣妃这样巴结太后的行径有些不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