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朝阳公主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道:“这事我自己会应对,你不必为我操心,皇兄那边也无需去说什么。”

朝阳公主轻哼了两声,带着几分不满盯着良妃道:“你只需站在我这边就好,就算是皇兄与我对立,你也得帮我。”

“听到了吗?”朝阳公主故作刁蛮似的说道。

“是是是,臣妾自是事事以公主为重。”良妃带着几分无奈应下了。

皇上要为朝阳公主择选驸马之事宫中上下都知道了,崔太后又不安分了,接连几天想办法向皇上进言,认为自己身为太后,便是朝阳公主的母后,自有这个资格为公主择选驸马。

皇上没理会崔太后的闹腾,崔太后便认为皇上默许了,这接二连三的给朝阳公主送去了男子的画像,起初朝阳公主还收下,后来直接全丢出了长宁宫门外。

崔太后算哪门子嫡母皇太后啊?

这番话语传扬出去,又给崔太后给气病了。

司宁池听了这消息可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真是搞不明白这花样作死的崔氏究竟是怎么坐上太后之位的?

瞧着这满宫上下可有一个待见她的?

明明身为太后,却并不得丝毫尊崇,就连宫规里的晨昏定省皇上都免了,在司宁池面前更是亲口言说无需跟前尽孝,这不妥妥的‘冷宫’那股子味道吗?

可偏偏又不同,她享有太后的一切吃穿用度,慈安宫一应摆设规格也都是按照太后的位例来的,皇上这份心思可真叫人猜不明白。

“既是太后病了,便送些补品过去吧。”司宁池已然轻车熟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大张旗鼓。”

“是。”素云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皇上当真把景王派去江北救灾了?”司宁池比较关心的是这件事,她微微皱眉看向苏永德道:“虽说这救灾是个苦差事,却也不算差的。”

“皇上何时这般器重景王了?”司宁池有些费解,总觉得皇上近来似乎对景王多为关照,先是有意为其指婚,现在又如此重用,皇上此举是为何意?

高家当年可是九王之中留下的独苗苗,这么久也没受重用,本以为皇上就是给了恩德吊着罢了,但是若当真有意重用,那就是另一种场面了。

苏永德摇了摇头道:“奴才也不知,兴许是这些年景王恪尽职守,让皇上刮目相待了?”

“看个门,有什么好刮目相待的。”司宁池扯了扯嘴角。

“娘娘,奴才觉着皇上这也不算多重用,江北那多冷啊?又极为偏远。”苏永德默默掰着手指头算道:“景王这一去一回,怕是要到明年夏季才回得来了。”

“皇上若有意晋升景王,怎会将其送这么远去?”苏永德嘟囔着说道:“奴才怎么觉着,皇上这是看景王不顺眼,一道旨意给送去江北去了……”

设宴

“皇上好端端的为何看景王不顺眼?”司宁池抬眼看了苏永德一眼道。

“直觉。”苏永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具体来,干巴巴的蹦出了这么两个字,司宁池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红唇弯起眯眼瞧着苏永德道:“怎么着,你这是觉得自己揣测的出皇上的圣心来?”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哪敢啊!”苏永德哎哟了一声,慌忙俯身请罪,连道不敢。

司宁池摆了摆手示意苏永德快滚,这景王是死是活她也并不在乎,只是觉着景王若离京了,岂不是给了司琼怜和赵元罹二人培养感情的机会了吗?

她岂能让司琼怜如愿?

司宁池思忖良久,转身唤来了素云:“本宫记着,过几日便是景王的生辰。”

“娘娘还记得啊……”素云闻言愣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道:“往年景王的生辰,娘娘都会为景王祈愿放灯,今年娘娘您……”

“照旧。”司宁池抬眼弯唇笑道:“你替本宫写封信去,便说本宫要为景王庆贺生辰诞礼。”

素云眼珠子一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司宁池继续道:“与皇上一起。”

素云:“……”

您认真的吗?

堂堂皇后与皇上一起为景王庆贺生辰诞礼,这景王得多大脸啊?

很显然司宁池并不是在说笑,高寒祁正在值守,这两人总觉得心情极为难以平复,皇上接二连三的关注让他又惊又喜,一时摸不准皇上此举究竟是何意。

就连这每日当值之时都有些心神不宁,家中母亲倒是无比的欢喜,似是觉得老天开眼了,高家沉浸了多年终于是要出头了,欢天喜地的到处宣扬,似乎景王已经成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了。

高寒祁心绪不定,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摘下佩刀与身边人交班,转头就看到素云站在那宫门处正对着自己招手。

高寒祁:“……”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生出了一种肯定没好事的警惕感。

“奴婢见过景王。”素云默默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塞去了高寒祁的手中道:“皇后娘娘请景王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