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流芳百世的庆武帝,当初同样赞誉帝后情深百世流传,那后宫之中也有得宠妃嫔两位,为其诞下三位皇子。

那也不是独有皇后一人,听闻庆武帝后宫之中仅存五位妃嫔,三十年未曾选秀轰动朝野,与皇后伉俪情深之佳话流传至今,未曾想到当今皇上对男女之事竟如此寡淡,登基至今只宠幸皇后一人。

这,这简直令人发指……

皇上的心思她们怎会明白,她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宫女,饶是如此也常听闻朝中隔三差五便要有御史直言劝诫皇上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这劝了多少年了,皇上可曾听进去过一句?

“以前皇后娘娘未入宫之时,皇上便是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唯独对皇后爱不释手……”那小宫女嘀咕了两声,又连忙闭嘴低下头说道:“奴婢失言,帝后岂是奴婢敢妄议的。”

“此处也没有外人,你我主仆说些话不碍事。”曲美人示意绢花把窗户关上,才继续询问道:“皇后娘娘是一入宫便得了圣宠?”

诅咒

“那倒也没有。”绢花低眉想了想说道:“奴婢记得很清楚,皇后娘娘入宫之时皇上不见半点笑颜,对凤梧宫亦是寡淡,大婚之夜都未曾宿在皇后宫中。”

当时这件事在宫中传扬了许久,有人说皇后貌美绝伦,不想这般美人都入不了皇上的眼,虽贵为皇后,怕也是成了这满宫后妃之中的可怜人罢了。

接连几个月皇上与皇后都是那般疏远,却不知从何时开始皇上突然开始频频出入凤梧宫,跟对皇后爱护有加。

绢花说的模糊,她一个小小宫女自是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过从这三两句话语之中不难看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

曲紫蝶心中觉得有几分惊奇,既不是一见钟情,怎会突然之间皇上对皇后娘娘态度大变?

“恕奴婢多嘴,当下您该关心的可不是这事儿。”绢花瞧着曲美人还去琢磨起帝后关系了,便忍不住一叹小声说道:“您如今该好好盯着些安美人,可别当真惹下什么祸事。”

“我知道了。”曲紫蝶回过神来,轻叹了口气说道:“晚些我再去与她说说。”

皇后入住承明宫不久,贤妃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病见好了,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贤妃这病刚好,就差人请了元妃一叙。

心思活络的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贤妃经此一次怕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是准备跟皇后娘娘对着干了?

那边淑妃暗戳戳的跟她那老相好藕断丝连,这边元妃与贤妃又勾搭去了一处,这么看下来最悠闲的当属德妃了,听闻是不远万里去请了一尊佛像回来,自打得知皇后有孕以来,每天啥也不干就跪在佛像前为皇后娘娘和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呢。

“装模作样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德妃与皇后关系何等亲近呢。”丽嫔绞着手里的帕子不乐意的很,她几次三番想与元妃走近些,谁料那元妃竟是如此冷淡,倒显得她多巴结似的。

她原想着是不是因为荣妃一事让元妃心里头膈应,不愿再与人亲近结交,谁料贤妃一邀人就去了?

合着弄了半天是嫌她身居嫔位,不配啊?

丽嫔憋着一肚子气,又听了德妃那吃斋念佛为皇后祈福的话,顿时边忍不住嘴碎两句道:“谁知道皇后肚子里是公主还是皇子?”

“姐姐可少说两句。”燕昭容看了丽嫔一眼说道:“公主也好皇子也罢,到底是皇上第一个孩子,都看得重。”

“那可未必,这皇子不是谁都能生得出来的。”丽嫔哼哼了两声说道:“你没听说吗?有传言说皇室一脉受了诅咒,是要绝后的,先帝可就只有咱们皇上唯一一位皇子。”

“那就是诅咒灵验了,说不定皇室血脉就要绝……”

燕昭容吓的花容失色,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了,惊慌失措的抬手一把捂住了丽嫔的嘴,咬着牙说道:“姐姐!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呢!”

丽嫔唔唔了两句,到底没敢继续往下说,这心里却是不以为意,谁知道那诅咒是不是真的?

天街

日子过得快,皇后的肚子显怀之时已是年关,年后开春便是朝阳公主大婚,届时皇后怀着身孕恐怕不能住持,思量之下最后将这证婚之事交由了太后住持。

起初朝阳公主为此不悦了许久,最后还是应允了,崔氏虽不是朝阳公主的生母,可到底是占了太后这个名分,于情于理都越不过去。

许是因着皇后有孕,今年的年节宫中格外热闹。

就因为皇后娘娘一句想游街,皇上不惜斥巨资建了一个天街街市,效仿京城外天街景象,供皇后游街玩乐。

大年之夜,皇宫之中天街灯市开街,引来了宫中众人围观游玩,瞧着那有模有样的小商贩,张灯结彩的场景,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身在宫外街市,而非在皇宫之中了!

“瞧瞧那些叫卖的小摊小贩惟妙惟肖的,宫中年节可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德妃站在玉石栏边望着下边天街景色,满心皆是赞叹,忽而忆起年幼之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