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多顾着点皇后吧。”韩玉郎未曾开口,赵元罹已是先一步说道:“今日既是游街,臣等也只是来凑个热闹。”

“……”赵宗珩眸中带上几分嘲笑,望着眼前的赵元罹幽幽说道:“朕的皇儿再有几个月便要出生了,你这个做叔公的……”

赵宗珩无声的嘲笑,让赵元罹咬紧了后槽牙。

韩玉郎和司宁池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叔侄二人,怎么觉得二人之间气氛略有些古怪?

赵宗珩未再多话,随意说了两句便牵着司宁池继续往前去了,留下韩玉郎站在赵元罹的身边神色紧张说道:“皇上刚刚话语何意?是存有警告之意?”

“韩将军多心了,皇上问的是本王的家事。”赵元罹垂眸看着韩玉郎,见她一副攥紧拳头似乎恨不得冲上去跟皇上表忠心,又一副迫不及待与自己撇清干系的样子很是无奈。

“哦。”

“所以圣王跟了我一路是为了什么?”韩玉郎身躯笔直站在赵元罹的面前,因入宫不能佩刀,她垂在身侧的手时常不自然的握紧拳头又松开,高挑的身段时刻紧绷的身躯让她看起来充满爆发力。

在这些娇小纤弱路过的女子对比下,她显得格外不同,英姿飒爽的装扮便是路过的女子都忍不住侧目看来,面色微红似在小声低语着什么。

韩玉郎神色严肃不苟言笑,未见丝毫身为女子的柔媚,她端看着眼前的赵元罹,着实想不明白为何他会频频对自己示好。

没错,示好……

非常古怪,韩玉郎几次试探他的真实目的,莫非是盯上了自己的兵权,筹谋什么想笼络她的手段?

可怪异的是赵元罹私下与她交谈从不问军情,不问军务,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她的口味衣着,闲暇之时做什么,这些就连她自己都从不注意的小事。

在她印象里,赵元罹可不是个体恤百姓,关爱下属的好人,跟不是这样话多烦人的。

自上次死里逃生回京以来,赵元罹多次以个人名义送了许多东西到她府上,奇珍异宝无数她推脱多次,原封不动的归还,又受其邀约什么喝茶赏花?

这人莫不是犯病了?

那些个酸掉牙的事岂是她会做的,若有那个闲工夫她不如多上靶场练练射箭的准头来的松快。

这婚事…

她久居边境,对赵元罹这个人的那点儿记忆仅存于年幼之时,父兄从不与她多说朝局动向,她也并不关心,更关心的是那些看不完的兵书兵法。

远在边境自是从未与赵元罹接触过,不过之九王叛乱圣王之名便是远在边城的她也听了许多。

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不难看出,圣王此人难以接近,不可轻视,更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如今之时韩玉郎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

她抬了抬眼,看着这站在自己眼前,信口胡说嘴角含笑倾身凑近的赵元罹陷入了诡异的深思之中,到底是传言可怕,还是赵元罹这个人比传言更可怕?

他在干什么……

伪装吗?

“前面有糖画,韩将军可要……”赵元罹垂眸意在邀约同行。

“不了,军中军务繁忙臣不可多留,圣王自便。”韩玉郎拒绝的极为熟练,早已没了起初的惶恐莫名,她脚步一错迈步便是走开了,徒留赵元罹一人站在原地。

他无奈垂下眼帘,似乎对韩玉郎的拒绝习以为常。

果然,那些个所谓风流书生言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法子,是不管用的……

“王爷,西武候请王爷一叙。”正在赵元罹默默叹息的时候,便见一小太监跑了过来,俯身说道。

“……”赵元罹仅剩的那点儿好心情被破坏的消失殆尽,薄唇微抿透露着几分冷意,垂眸说道:“本王不想见。”

司毅荣找了赵元罹几次,赵元罹一次都没接见,这等时候急着求见赵元罹还能是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他那宝贝女儿的侧妃之位,起初还有人来回话言及圣王旧伤未愈尚在休养,此事容后再议,司毅荣只能回去等,这等来等去等的宫中皇后娘娘都传来喜讯,圣王也不见半点迎娶侧妃之意。

司毅荣心中不安,历经此事若圣王不娶司琼怜,那……

司琼怜如此身份还有谁敢娶?

为了自己的女儿,司毅荣不得不想尽办法以求圣王尽早迎娶侧妃,甚至还去皇上面前提了许多次,毕竟此事当初是赵元罹允诺的啊!

偏偏圣王也不说不娶,也不说什么时候娶,就这么吊着。

眼看着都大年了,司琼怜没日没夜的哭,哀求着他一定要让她进圣王府的门,司毅荣心疼不已,这不趁着今日宫宴又进宫了,终于拦下了圣王的马车,却不想依旧未能从圣王口中得来半句准话。

“父亲,父亲!您见到圣王了吗?”司琼怜在侯府翘首以盼,见到司毅荣回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怜儿……”司毅荣看着眼前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的女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