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皇后娘娘赏赐,臣定当妥善收好。”司毅荣不疑有他微微躬身应下。

沉重的木箱放在了司毅荣的脚边,随着旁人上前将那木箱打开,一个活生生的人浑身是血的躺在木箱之中,惊的司毅荣倒退了两步,神情惊愕又骇然的抬眼看向沈庭。

“这是什么意思!?”司毅荣被冲击的脸色难看,看着沈庭怒目而视。

“皇后娘娘仁德,不忍看刚出生的孩子见不到自己的父亲,特意替孩子寻来了。”沈庭笑的随意,轻描淡语一句话说完就走了。

“什么?什么孩子的父亲……司宁池这是什么意思!?”司毅荣此时还在一心以为司宁池这是蓄意报复,故意弄出这么一出戏来恶心他的。

“字面上的意思。”沈庭退后一步道:“奴才宫里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沈庭说完也不给司毅荣解释什么,转身指接走了。

司毅荣气的吐血,让人把箱子里的人弄出来,才赫然发现这箱子里的人早已经死了!

难怪装在里面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端看此人容貌,司毅荣却是一点不认得,毫无印象。

而沈庭的那句话让司毅荣万分别扭,当下就让人去把柳氏带来了。

尚在坐月子,刚生完孩子的柳氏不明所以的被带来了前厅,乍一见就是那被擦干净了脸躺在地上的死人,吓得她一声惊叫脸都白了,脚步虚浮扭头看向司毅荣:“侯爷这是何意?”

“妾身刚刚产子,侯爷无端往家里拉个死人来做什么?”柳氏脸色发白遮住了口鼻。

“你不认得此人?”司毅荣双眼如焗盯着柳氏冷声询问道。

“啊?”柳氏不明就里摇头道:“妾身自然是不认得。”

“可那送来尸体的人却说,此人是你腹中孩子的生父。”

司毅荣这一句话落下,便见柳氏脸上神色骤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猛地扭头看向那地上躺着的死人,像是在这一刻在仔仔细细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随即眸色一松,及其自信有坚定的大呼道:“侯爷!妾身与此人毫无关系!这是污蔑啊!”

“侯爷难道还信不过妾身吗!这是您的亲骨肉啊!”柳氏当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司毅荣并未错过柳氏脸上神色的转变,随着她这一声哭嚎,司毅荣心里却是无端的咯噔了一下,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柳氏面前,蹲下看着她说道:“这个孩子,当真是本侯的?”

柳氏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当即便是抬手指天道:“妾身对天起誓!若有半句假话便叫妾身不得好死!”

柳氏见司毅荣拧着眉还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顿时悲戚哭嚎:“侯爷既是如此怀疑妾身,那,那妾身就去死好了!”

柳氏说着便要转身去撞柱子,被司毅荣一把拉住说道:“是本侯的不是,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先回去歇着吧。”

司毅荣说着让人上前来把柳氏带下去了。

柳氏不知司毅荣到底是不是信了,她即将离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躺着的人确确实实不认识,心中又安定了许多。

就算司毅荣怀疑,去查这死人的身份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因为……

她说的是实话,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孩子的父亲确实另有其人。

柳氏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这档子事,她将此事做的及其隐秘,自认为是滴水不漏,如今孩子平安诞生不说,还是个儿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怎么无端会有人揭露孩子的身世,还这般随意送了个死人来冒充孩子生父。

柳氏心中不安,而司毅荣那边却因为柳氏乍然间的反应心里不痛快,他起初是没有多想的,但是事后回忆起柳氏的反应,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当下暗中使人在柳氏身边听动静,一边着手调查这死尸的来历。

这死尸的来历并不难查,就是个在外赶车的坠崖摔死的车夫,听说是欠了钱逃跑被追,情急之下马车失控摔下了山崖,家中妻儿都被他卖了无人收敛尸骨停放在县衙许久。

被司宁池命沈庭去装来了。

至于此人的其他事情,几乎一页纸都能查清楚,与西武候从无来往,更别谈是与柳氏有什么关系了。

事情查明,司毅荣心里那古怪的心思淡了不少,便也好心让人把这车夫葬了。

“你瞧,本宫这可是做了好事呢。”凤梧宫中,司宁池听着沈庭的告知,笑眯眯的转身说道。

真是贱人

“可以去准备下一步了。”司宁池慢条斯理的在一边坐下,抬眸看向沈庭眯眼笑道:“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是。”沈庭乖顺应下。

司皓泽领着方之瑶进宫拜见皇后的时候,沈庭刚刚出宫离去。

新婚燕尔的二人瞧着如胶似漆的,方之瑶面上挂着几分薄红拜见了皇后,转身让人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近来胃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