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打我儿做甚?是李妙妙打他啊。”

白莲尖起个嗓子心疼的喊道。

村长把拐杖重重地下一杵,眼神锐利。

“我打的就是他。”

李妙妙小声对萧衔说了句:“你自己站好哈”,然后走到村长身边,恭敬礼貌的喊道:“村长爷爷您怎么来了?”

看她身上没有伤口,村长心里才舒了口气。

“我不来你们就去衙门了,你们是存心想让其他村的人看我们村笑话。”

五河县有个规定,管辖范围的村每一年都会评选前三名出来,奖励力度差别很大,所以大家都想争第一,自然竞争大。

能村里解决的问题绝对不去衙门。

若县太爷觉得告到衙门的事是小题大做,会影响年底的评选。

特别是每年六月的那场活动,几个村拼了命都要赢。

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那是后话了。

李妙妙努了下嘴,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也不想的,林家非说是我打的林大郎,争也争不出个什么来,他说要去衙门我只能奉陪。”

听她倒打一耙,林大郎气的想吐血。

他眼睛鼓的像铜铃,咬着牙吼道:“你这个毒妇,敢打人却不敢承认,你就不怕遭报应。”

李小柔随即柔弱的接下话:“村长爷爷不是我们说要去衙门的,是姐夫先说的。”

这声姐夫喊的李妙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村长看向萧衔,眼神温和了许多。

萧衔端着炸肉丸的盆子不慌不忙地走向村长,从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给李小柔。

“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淡然的话平静如水面,话里的压迫感令在场的人莫名产生了惧意,就连村长听了心头都蓦然一颤。

李小柔脚下一软,原本想好的反驳之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不敢说出来。

为何她会被这瘸子一句话吓的不敢动弹?

看到李小柔滑稽的样子,李妙妙端起炸肉丸的盆子往村长一递。

哭过的声音染着哑意:“村长爷爷,你尝尝。”

村长见萧衔站在李妙妙身边,心里再明白不过他是在给李妙妙撑腰。

落魄的凤凰也是凤凰。

即使瘸腿,杵在那里也跟他们平常百姓身段不同。

“等会再吃,先处理正事。”

说着村长严肃的盯着林大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

“林大郎啊林大郎,枉我以前觉得你不错,你虽然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可李老头在世的时候没有嫌你丝毫,还是执意把女儿嫁给你。”

“你怎么做的,你再问问你爹娘,这十几年来他们受了李老头多少恩惠?”

说着他瞟了林友财一眼。

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村长和李老头关系不差,心里比谁都清楚。

林友财和白莲不敢看村长的眼神,心虚的低下了头。

林长郎怎么会不知道,从小爹娘就告诉他,李老头家的一切迟早都是他们家的。

见他们不说话,村长旋即看向李妙妙问道:“你打他了?”

李妙妙立马摇头摆手,那双又红又肿的手让村长看了个真切。

“村长爷爷我没打他,我都不知道他脸上的伤哪来的。”

只要她不承认,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林大郎就翻不了身。

村长看了看院子里的木头,瞬间明白她手怎么回事了。

杵了下拐杖又对林大郎教育道:“上次你在成亲当日抛下李妙妙这事已经传到其他村,现今你还跑来无理取闹,你们家想要后山那块地就明说,整这些名堂做什么。”

这一番话可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林家人留。

挨了打无处伸冤的林大郎见村长如此严厉,气都不知道往那处撒。

“村长爷爷,真”

村长可不管他脸上的伤是真被李妙妙打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只能说李妙妙打的好,如果是假的,就是林大郎摔的太轻。

总之他对林大郎现在没有半分好感。

“赶紧拿着锄头回你们家去,莫再来找李妙妙的麻烦。”

“她爹是走了,我们这些当叔伯的还活着。”

听到村长的话,李妙妙心里产生了些许疑惑。

在原主的记忆里,村长对她可从来没有这般维护过。

这几次是怎么回事?

村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友财想继续作妖也没了办法。

他扯了扯林大郎的袖子,心虚说道:“我儿,咱们先回去,这件事以后再找机会讨回个公道。”

林大郎搂着李小柔,怒目圆瞪着李妙妙,嘴角的淤青加上他此时的表情,别提有多滑稽。

“走着瞧。”

李妙妙要怕这狗渣男,她把名字倒着写。

她眨了眨眼,抿紧嘴眼泪要又挤下来,可怜巴巴地看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