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辞音直接睡到了下午。

吃了药踏实地睡了一觉,她感冒好转了一些,整个人轻松很多,十足精神地下了床。

打开卧室门,客厅的光亮顺着空隙洒进来,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正盯着膝盖上的笔记本屏幕。

她每天都会看见的、十分平常的场景,却在今天,因为多了言昭的存在而不同寻常起来。

言昭听见动静,抬头看来:“醒了?”

“嗯。”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往沙发边走,坐下,双手捧着杯子,低头先用唇瓣试了试水温。

言昭合上电脑,侧头看她喝水:“好点了?”

“嗯,本来就是普通感冒,你不用特意过来的。”

言昭掰过她的脸颊,看了看,早上从山下下来的时候还恹恹的,这会气色好了很多。

他垂眸盯了一会儿,贴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沉辞音立刻往后仰,试图避开他:“还没好呢,你不怕传染?”

他漫不经心:“要是真传染了,你得补偿我。”

她觉得这个人很不讲理:“你自己主动凑上来,还要我负责?”

“当然。”他将她往自己腿上搂,贴着她的唇瓣更深入地吻,理所当然的声音化开在纠缠的舌尖,“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沙发上的亲吻愈演愈烈,言昭往后仰,拉着她在他怀里趴着,勾她的舌头吮舔,变着力度亲咬。

沉辞音混混沌沌地回应着,喘息艰涩,敏感的身体突然察觉到他的变化,动作顿住。

言昭笑:“感觉到了?”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紧握着她的腰,任由阴茎卡在她的腿心,慢慢充血勃起,鼓胀地将所有缝隙全部填满。

她呼吸一点点紧张起来,腰也随之绷紧。

言昭卡着她的后颈,一边亲她,一边时轻时重地隔着布料磨她腿心。

沉辞音头皮发麻,忍不住喘出声,却在此刻,突然不合时宜地感觉到一阵饥饿。

她抿唇:“……饿。”

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吃了一个包子,还有一杯豆浆,此刻胃开始抗议。

言昭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没再继续,喘息着缓了会,放松钳制,亲亲她的唇角,问道:“想吃什么?”

沉辞音穿着睡衣,有点懒得换衣服出门:“就在家里吃吧。”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冰箱巡视一圈。

水饺倒是还有点,但不够两人吃了,她将袋子放回去,拿了点蔬菜,放到水池边备洗,准备煮点面条。

言昭闲闲地抱着手靠在一旁看,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沉辞音说:“帮个忙?”

于是他被指使去洗菜,沉辞音往锅里加了水,合上锅盖等煮开,在一旁看着。

不得不说,言昭虽然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做派,但人确实是养眼,往那一站,动作不紧不慢,虽然只是在洗菜,但也挺赏心悦目的。

沉辞音好奇问:“你在家洗过吗?”

“一年到头可能就过年帮个忙。”

“……那我还挺荣幸?”能使唤得动他。

言昭甩了甩手上的水,挑眉应:“你知道就好。”

两个人吃完面,收拾好碗筷,窗外天色渐暗,言昭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沉辞音心里捉摸不定,先开了口:“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言昭笑:“怎么?”

“没……就随便问问。”

他抽过纸巾,擦了擦手:“想赶我走啊?”

她否认:“当然不是。”

他语气含笑:“哦,那就是想留我?”

言昭太了解沉辞音了。

所以他会主动出现,但却并不主动到底,而是留个钩子放在她的眼前,馋着她,要她忍不住将他往她的方向拉。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答案,沉辞音缓慢答道:“如果你要留的话……也可以,就是——”

就是我这儿有点小,而且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洗漱用品。

话还没说完,大门突然被敲响。

她停住,言昭说了句“稍等”,走过去开门,从门外小哥手里接过袋子,道了谢,随手将门关上。

沉辞音看着袋子,问道:“买了什么?”

言昭一样一样地往外拿,牙刷、毛巾,各种洗漱用品,最后是——一盒避孕套。

原来他早有准备,但是——

沉辞音看着那个盒子:“你买这个干什么?”

言昭笑:“你说用来干什么?”

沉辞音留他住这儿,本来没往那方面想,这会被提醒了,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些旖旎画面,耳朵微微发热。

他接着问:“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抿唇,补上:“……你今晚睡沙发。”

言昭:?

沉辞音家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外加客厅沙发能睡人,但她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