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却透着难以掩盖的得意和蔑视。

陆溪月冷笑一声,“唐忱,你不会如愿的,此番比武招亲,我逍遥山庄志在必得。”

“就靠他么?”唐忱指了指苏白,“他武功虽进步神速,与我却还相差甚远,阿逍,比武招亲时我会让你知道我如今的实力。”

说完唐忱阔步朝门口走去,走到苏白身侧时蓦然被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笛拦住。

“你对师兄无礼,就想这么走掉么。”

苏白低沉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似有浓重寒气从他身上弥漫出来,陆溪月眉心蹙了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白,明明还是之前那个人,却让人忍不住心生臣服。

唐忱倏然顿住,他负着手昂首而立,缓缓朝苏白看去,正义凛然的脸上挂着抹温和笑意:“苏白弟弟,你武功确实很高,可做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若不然小心会跌的很惨。”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做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白声音并不大,却自有一股迫人的矜傲之气,就连在料峭春风中衣袍扬起的弧度都是那般不羁。

唐忱愣了一下,最终仍是笑着,只是那笑意中多了丝狠戾,“你若不服那便只能擂台上见真章,如果你能遇到我的话,我定会替你师兄好生教训你。”

“你凭什么替我教训,要教训也只能我亲自出手。”阴鸷的声音从树下传来,陆溪月从桃花树下走出,一步步向苏白走去。

她只那么漫不经心地走着,便令周遭一切都淡化为虚无布景,让人眼中心中只容得下那一身红衣潋滟风华之人。

苏白清冷眉眼倏然一颤。

“啪!”

陆溪月素手一扬,狠狠一掌扇在苏白脸上,整张脸都被打的偏了过去。

她冷冷斥道:“跟一条狗纠缠不休,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三掌

苏白握着玉笛的手倏然一紧, 清冷凤眸中似有惊诧委屈一闪而过,最终只是默默转过头来,垂眸道:“属下知错。”

“哈哈哈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讨厌的笑声, 陆溪月转头一看,唐忱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被激怒, 而是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

“看苏白弟弟这反应,想来这不是第一次被阿逍打了吧, 你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 就是为了掩盖脸上的掌印?”

见苏白虽用玉笛指着他, 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溪月身上, 唐忱笑意更盛,声音中透着轻蔑,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当众掌掴, 这种难堪和屈辱,难为苏白弟弟也能忍耐。”

陆溪月双手抱胸冷冷看向苏白, “春天到了,狗叫的都越发欢了,我不想再听到这难听的声音。”

苏白丰神如玉的脸庞上顶着个泛红手印, 神情却矜傲依旧, 见陆溪月这般吩咐,他淡然侧身让出身位,手臂横举玉笛直指门外,“唐少侠, 请。”

声音虽淡目光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唐忱闻言深深地看向陆溪月, “阿逍, 你既如此绝情,我们只能擂台上见了, ”他顿了顿,“就是不知你身边的这条狗到时能不能替你赢下比武招亲。”说完冷着脸拂袖离去。

唐忱离开后,空荡的后院便只有苏白和陆溪月两人。

初春的寒风吹起两人衣袍,空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苏白转头看向陆溪月,略显僵硬地问道:“主人……唐忱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男子一身黑衣颀长挺拔,如险峻山崖边屹立的墨松,清冷凤眸中满是关心和担忧。

“啪!”

陆溪月再次一掌扇了过去。

“谁允许你摘下面具的?”

苏白神色一滞,嘴唇颤了颤却没有任何解释,敛眉道:“属下知错。”

男子浑身气势尽数收敛,丝毫没有方才面对唐忱时的孤傲,陆溪月却冷了眉眼。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陆溪月声音含怒,“谁允许你跟过来的?”

三掌一下叠一下,均落在同一个地方,男子俊美脸庞上的红印越发明显,比之前几次都要深上许多,甚至隐隐肿了起来。

男子却似乎没有感觉到脸上的刺痛,他目光落在陆溪月清艳含怒的眼眸上,沉声说道:“我只是担心唐忱会对你不利。”

“呵。”陆溪月一双桃花眸中水波潋滟,“你怕我死了你的阴谋就要失败?你若连一条听话的狗都做不好,再敢违逆我的吩咐,现在就离开!”

她抬眸,双目含怒地看向苏白,正对上那一双如墨凤眸,男子目光幽暗深邃,如发现猎物的豹子般紧紧盯着自己,他嘴唇轻颤,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陆溪月神情一沉,说道:“不管方才你听到了什么,都立刻忘记,你应当知道唐忱的话不可信。”

“那你说的话呢?”苏白问道。

陆溪月一怔,她说什么了?

黑色的身影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