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的消息,并没有动摇南宫春与哄抬药价的不法商行做斗争的决心,他在肖玉耳边说了两个字,肖玉立刻一拍手,更是只说了一个字:好!

“晚上我去给你捧场,约上老韩一起,这几天连人影都没见着,不知他在忙啥。”肖玉道。

南宫春走后,肖玉坐在办公室里一想,光本爷去捧场是不是太人单力薄了点,虽然他那边将会有一大帮的观众,但那都不是病号呀。嗯,最有效的办法,是尽可能的激发起生病一族,去呐喊,去示威游行,这口号么?让他们自行发挥好了,叫得越痛不欲声越好。

可这些病人都上哪儿去招集呢?一时又犯起愁来。这时忽然有人敲门,肖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女护士,说二号病房的一名病号吵着要出院。

“肖医生,你去看一下吧,闹得可厉害了,还有其它几个病室里的也跟着起哄。”这个女护士姓夏,名花,眉眼长得有点象素柳,性格也类似,叽叽喳喳跟小麻雀一样,一有什么事,她准第一个向肖玉汇报。

肖玉一听,急忙向二号病房走去。“这个病人啊可真不象话,把发给他的药都打翻在地上,说这么贵的药他吃不起。。”夏花一路走一路就说开了,秀气的眉毛向上扬着,表示出她的愤懑。

才到得门前,就听见病室里乱哄哄的声音传出。“你们医院是给人看病的,还是帮人卖药的,怎么跟药铺一个样,说抬价就抬价呢?”吵闹的病员神情激动,显然就是夏花说的那个,在他的脚下是打翻在地的药片。

“是啊,要这样下去,我们还不如直接去药铺买省事。”又一个病员说道。

还有更难听的:“你们还战时医院呢,我看是打着抗日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的。”夏花听了气地上去就要和他评理。

肖玉赶忙一把拉住她,随即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药片一粒粒地捡起。

看到来了医生,跟着起哄的人顿时不作声了,但那个病号仍不依不饶,上来拉住肖玉的白大褂:“肖医生,这医院是你开的,你给我们大家一个公正的解释,这病给不给看。”

肖玉没马上接他的茬,而是走到刚才说难听话的人面前,他一眼便让人看出不是个善辈:“你也是来住院看病的吗?”肖玉对他平静地问道,但听去却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那人先时还挺猖狂,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这会一见来了正牌的主,便似摇尾的哈巴狗一般:“不,不是,我是来看病人的。”脑袋几乎缩进了脖子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后退。

“这里是医院,不是药铺,更不是能随意吆喝的菜市场。”肖玉冷言道,又扫视了一下病房,心的话,来我医院捣乱,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转而,捏住手里的一粒药,对起初那个病员道:“没有人想随意涨价,这药还是原来的价格,一滇币十片。”他手里拿得是清热退烧药。

“真的吗?肖医生,都是我不好,听信了别人的话。”那人惭愧地接过被丢在地上的药片。

“是谁告诉你这药要涨价的?”肖玉见那人接过一名护士递过来的水,正要服药,听到问他,便停下道:“是他告诉我的。”他转头欲指向身后,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大家都知道他要说的是谁,就是刚才那个煽风点火,说难听话的人,可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大家都看到了事实的真相,是有人蓄意想要破坏医院的秩序。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们这儿不是随行就市的菜市场,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不管外面的药商怎么抬高药价,我们医院都一如既往,绝不会涨价。并且,对于实在拿不出钱来看病的,我们还要给他免费治疗,请大家相信我肖玉说的话,我们这家医院是战时医院,是为抗日而建。”他的话顿时引来一片爆动般的掌声。

这时,病房的门口前,已经站满了其它病房的病人,他们的身后,还围着一大群,肖玉不禁灵机一动,有了。

“大家听我说。”他又继续道:“现在外面的药铺一天三价,这是不正常的,是哄抬物价,这是让我们有病的人看不起病,无病的人怕生病,你们说,这样的行为要不要去阻止?”

“要!”病房内外一致呼吁。

“要不要去抵制?”他高举起铁拳。

“要!”齐声响应。

“那我们该怎么做?”肖玉大声问。

“我们要去向他们示威,上街去游行,去砸烂他们的招牌。。”听着这些病员激愤的声音,肖玉想,嗯,火是点起来了,但还差那么点劲,再给把力吧,要与南宫春那边相互配合好喽。

于是又道:“大家再听我说一句:“今晚在镇公所的大广场上,有马戏班为我们这次抵制药价进行义演,希望界时大家都去参加,健康的人都在为你们出力,难道你们不为自己的病体而呐喊一声吗?”

“放心吧,肖大夫,我们一定会去参加,而且全都组织起来,明天上街游行,向那些药商提出严厉的抗议。”全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

“好,我代表医院,也加入你们的行列,表示支持。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