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清晨安静的很,连只海鸟都没。帐篷一字排开齐整规范,甚至隔老远就能看见上面插的兰顿莱旗帜。只不过旗帜边缘的颜色各不同,绿蓝橙紫红。由下而上等级分明,正红最高级。黑色院徽在正中,一把银色弯钩从骷髅眼框处直穿而过。没有血肉,死的凄惨。抬抬手,一条短丝穿过五颜六色的旗帜直射进正红色的中心帐篷。只听里面一声咒骂,紧跟着一阵动静。他急促地走向门口撩开帐帘,不出意外又是那个男人。“就不能和和气气的来吗?每次都要这样?”屠炎快被弄成精神衰弱了,连带着头顶的刺头都显得有些蔫蔫的。“第一次见,你的人可没对我客气。”回想昨天屠炎惆怅了,他抬头看渊青一眼。故叹气。“你也不像是记仇的性格啊。”渊青不想与屠炎解释过多,将人叫出来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退后一步给身旁人让了位置,不再多说。屠炎这才看向那人。“初次见面…”科瓦尔还没说完,屠炎就抢过他的话。“科瓦尔嘛我知道,经常听我哥说起你。”他常念在口中的死对头。科瓦尔没追问,只是笑了笑。说实话他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哥跟他说了什么。屠炎围着科瓦尔转了一圈后,他摩挲起下巴小声嘀咕。“挺高的啊?”也没他哥说的那么矮啊?看了屠炎的动作,科瓦尔笑容可见一丝龟裂。他想起了几年前那可称为不堪的身高…

瞥了眼无聊走出几十步的渊青,屠炎拍了拍手。“直话直说。相信大清早你也不是无事跑这来找我聊天的。”“不好意思,我就是大清早来找你聊天的。”科瓦尔笑的官方,陈述事实的语气更是让屠炎怀疑科瓦尔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但他又很认真,渊青也被他带过来了。致使屠炎不得不考虑接下来谈论事情的重要程度。只有听了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主,屠炎抿唇。他再叁纠结。“你说吧。”“昨晚那事是不是你们干的?”昨夜?屠炎一惊,难道他们看戏被发现了?有反应,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科瓦尔内心冷笑。就是没想到他们这么饥渴,饥渴到对渊青的警告都不管不顾。当然屠炎也想到了渊青,为了警告他们兰顿莱他可是没留手。他昨天也是被他揍的不轻。所以屠炎急于撇清关系否认道。“不是!”刚说完,回过味来的屠炎心生一句糟了!“哦?否认的这么快,我还什么事都没说呢。”科瓦尔轻笑。不打自招。科瓦尔给出的评论是还太年轻,沉不住气。顶着他的眼神,屠炎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清楚。“昨晚是我违背承诺过去了。起因是你们的人大半夜不睡觉找人,那光直冲天际横射过来,亮的我们这里都能看见。我按耐不住好奇,就带人悄摸过去看了会儿。”“这样啊。”这倒解释得清了。印象里,凡是兰顿莱看上的是人是物都逃不掉,直接被抢走。而这种不留痕迹偷人的做派,根本不像是他们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