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板凳都被你坐包浆了,是该换了。”

嫣然的笑在萧衔眼里碍眼至极,他戏谑道:“就跟换人一样。”

提到这件事李妙妙便哑了声,那件事是她对不住萧衔,她自知理亏,收拾完地上的木块去了厨房。

把碎木丢到柴堆上,她呼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脸颊。

“面嗦腮帮子好疼啊。”

想到萧衔又提成亲那日的事情,李妙妙就想冲去林家把林大郎暴打一顿。

如果不是林渣男的行为,原主也不至于招惹萧衔这个看着好相处,实则乖僻邪谬之人。

让她穿过来直接受苦。

另一头林大郎不停在打喷嚏。

李小柔才把他那身染了猪腥臭的衣裳洗干净挂起来,进房看到他不停的打喷嚏,心疼不已。

“林郎,你这是怎么了?”

林大郎掩着嘴喷嚏不断:“阿嚏~我也不知。”

李小柔闻到房间里都是口水味,她拿出手绢掩了掩鼻,嘴里说着关心的话。

“林郎,自从你回来路上遇到李妙妙以后,到家后没一件事顺利,定是她将霉运染给了你,改明儿我去找她说道说道。”

听到她要去找李妙妙,林大郎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赶紧阻止她。

“你暂时别去找她。”

“林郎你是不是对她”,李小柔语气婉转,带着丝丝委屈。

林大郎立即伸手把人揽在怀里,哄道:“别乱想,我怎么可能看上那长得丑心又毒的女人。”

“那你为何让我别去找她?”

听到林大郎骂李妙妙,李小柔心里别提多开心,她面前还装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看着娘子这般乖巧,林大郎本想告诉她,又想到郭策特意叮嘱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紧紧搂住娘子安慰道:

“那丑妇上次砍了胖婶家的树,我是心疼你,担心你一个人过去她用刀伤你。”

听到林大郎是顾及她的安危,李小柔恨不得冲到李妙妙面前去炫耀。

“林郎,还是你心疼我。”

林大郎搂着小鸟依人的可人儿,得意道:“小柔,再过不久我就带你住到城里去。”

“城里?”

李小柔吃惊地抬头看他,眼中含泪。

“林郎,从前姐姐经常在我面前说她母家在城中有何种地位,而我只有一个肥胖的娘,她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

看着眼前柔弱的李小柔,林大郎想到初见时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升起怜爱。

“小柔你且安心,李妙妙注定这辈子只能和萧衔那瘸子一起生活,不管是她有的还是她没有的,我将来都会让你拥有。”

动人的话让李小柔喜极而泣:“林郎,你待我真好。”

心里暗道:李妙妙所有好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自己动?

李妙妙从厨房出来,又给桶里的大肠等内脏换了次水,然后洗完脸和脚才走进房间。

萧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只看了一眼,便吹熄桐油灯上床睡觉。

今天去赶集她太累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李妙妙睡眠向来浅,半夜一阵细碎的喘息声惊醒了她,床上就她和萧衔两人,声音从哪发出来的显而易见。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倦意:“你怎么了?”

萧衔没有回话,只有他极其隐忍似小兽般的咽呜声暴露了他的痛苦。

见他不说话,李妙妙赶紧下床点燃油灯,当光线亮起那刻,她整个人都惊了。

萧衔躺在床上整张脸苍白如雪,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那双修长的手死死按住双腿,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从来没遇到这种问题的李妙妙此刻也有点不知所措。

见他一直按着腿,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腿疾犯了,她赶紧扯出衣袖擦掉他脸上的汗。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慌张,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萧衔眉宇紧蹙,漆黑的眸再无半点温润,他像一只穷途末路的狼恶狠狠地盯着李妙妙。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不用你管。”

看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戾力,好似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李妙妙知道他性格不像表面那般人畜无害。

忍着怒意要去掀开他的裤腿,反被他一掌挥开。

她的小腿撞到了茶几上,瞬间一股如针刺般的痛席卷全身,她本就怕疼,这一下让她眼眶泛了红。

而萧衔闭上眼睛,除了嘴里偶尔的闷哼声,他像个木偶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很明显他是打算死扛过去。

见状,一股怒气直冲李妙妙天灵盖,她调整呼吸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萧衔的手拽起。

她又不是泥人,任人拿捏。

清脆的声音再无半点温和:“你明明很疼却还要死撑,肉连筋骨,疼死来要命,你这样硬撑可能会错失再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