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桐瞬间炸毛:“停停停!好姐姐!我错了!对不起!放过我!亲爱的海后殿下,您留着这些去祸害高岭之花,别招我行不?”

真要命,苏晚桐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养鱼都会露馅,她大概说不完第一句就会吐出来:“小龙虾要什么口味?”

“麻辣和蒜香!”童依两眼放光,快乐地窝进沙发里霸占了苏晚桐的遥控器。

许柯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童依的身影。他盯着自己怀里卷成团的被子,在脑海里极快地回忆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敏锐到直觉告诉许柯,童依大概率已经溜走。

他慢条斯理地下床,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一个挨着一个房间推门。

厨房、客厅、阳台,他的眸里逐渐黯淡。真行啊,五年过去,还是撩完就跑、毫不负责。

许柯转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茶几的一张字条上:“我们都冷静冷静,勿寻。”

童依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五年前的情书,前几天的便利贴,包括今天的纸条,每一个笔划都张扬肆意,像她的人一样自由。

许柯单手捏着字条,力道之大,连纸片都皱成了一团。他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串熟悉的号码,意料之中的无法接通,连微信发过去的消息也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在躲自己啊。

他眨了眨眼睛,长睫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心底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肆意发酵。许柯静静地理了一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昨天早上还跟个女流氓一样调戏着自己,中午突然有些魂不守舍,下午就将自己狠狠抛弃。

这样的流程他并不陌生,甚至还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许柯终于记起,童依现在的做法和五年前那个夏天一模一样,既没有任何预告提示,也不留给自己反驳拒绝的机会。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呢?是她万千鱼塘里最不起眼的一只、有兴趣就随手逗弄两下的鱼儿,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亦或是只能在地下生存、根本见不得光的火包友?

许柯暗着眸,却难得从今天早上的暴怒中恢复了清冷,只是一向平静无波的眼底竟有暗流汹涌,甚至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

飞鸟和鱼不同路,童依生性如此,自己五年前就知道,可他偏偏不信邪,宁愿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也要试这么一试。

昨天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准确说是在夜幕迷城看见童依提出离婚之后和朋友开心游戏的那一刻,许柯有过瞬间的动摇。

他甚至悲观地想,最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从此以后、不见不念。

但现在,尤其是今天早上听到她战战兢兢地说出想要游戏结束之后,许柯后悔了。

不是一路又如何,殊途一样能同归。

他挑着眉,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冷意,像是冬眠过去终于醒来觅食的狮子,而童依,是他唯一感兴趣的猎物。

难得失恋

吃饱喝足的童依舒服地躺在苏晚桐的床上,甚至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她的平板,苏晚桐忍无可忍,抬手去揪童依的耳朵:“亲爱的海后殿下,你能不能有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觉悟!”

“什么?”童依好奇地抬头,还没从综艺的笑果里回过神来,“你手软让我帮你揉揉?”

可爱的兔兔抱枕直冲童依的脑门,她极快地闪躲却还是没来得及避开:“痛啊!”

“你还知道疼?”苏晚桐冷冷地白了她一眼,“一个男人,至于让你这样醉生梦死?”

童依不满地反驳:“才没有醉!”

她可是海后哎,如果沾杯就醉那还怎么钓鱼!

“自己挑!”苏晚桐大气地扔出来俩手机,全都是微信联系人的页面,“姐姐我忍痛割爱!”

童依摇了摇头:“别忍痛,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一天换一个也有新鲜感。”

见她不为所动,苏晚桐咬了咬牙,甩出来两张银行卡:“我稿费可都在这里了,拿去花!”

童依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把卡又塞回了苏晚桐手里:“我谢谢你啊亲爱的金主大大。”

苏晚桐挫败地倒回被窝,连着打了几个滚之后抬起头问:“男人和钱都不感兴趣,好姐姐,你闹哪出啊?”

“我难得失恋一次,你让我摆烂几天行不行?”童依苦恼地叹了口气,有些忍不住去猜许柯醒来发现自己跑路之后是怎样的暴怒。

“可是你再摆烂鱼儿就都跑光了耶!”苏晚桐抿了抿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底却开始思量着童依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能从海后殿下嘴里听到“失恋”这两个字,高岭之花确实是有一套啊!

苏晚桐挑着眉,和她做了十多年朋友,童依从读书时就是张扬肆意到谁也收不住的性子,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成为过她的例外,更别提走进她的心里。

如果说真有过什么特殊,自己只能想到许柯。

五年前让童依念念不忘,五年后又这样黯然神伤,即便是两个人刚刚闪婚时自己就预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