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着看不见他的眼神,却感觉他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背的伤口处,虽然那里早已愈合,但当他的吻落在浅淡的疤痕上时,她依然感觉后背的肌肤突突地跳。

他一边吻着她,双手一边穿过她的身前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声音有些粗喘地说:“我是个病人。”

谢钱浅听见他性感的嗓音,仿佛就落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微微的气流和震动,她软浓地“嗯?”了一声。

沈致的吻不断向上,停留在她精致的蝴蝶骨,声音从唇齿间蔓延:“不同于一般的病人,我不能算是个正常人,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个病以后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还是某一天又打回原形。”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颤栗,谢钱浅在他滚烫的气息下逐渐有了反应,她脸颊发烫地回应他:“现在不是比之前要好了吗?”

沈致已经来到她的后颈处,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侧颈,暗哑的声音压抑着浓烈的渴望,声音埋在她的颈项间对她说:“我的意思是,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我努力过两次,之后又回到,一次比一次糟糕,我是个看不到未来的人,你愿意跟我吗?”

虽然谢钱浅意识到沈致的问题十分反常,但此刻的她体内像是被无数的小虫啃咬,这种强烈的晕眩感取代了一切理性思维,她的感官完完全全被沈致牵着走,甚至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只是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下一秒沈致突然咬住她的耳垂,毫无征兆,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滚烫的呼吸,微疼的刺激,让她心臟猛地攀升到了极致,轻叫出了声,这个叫声并非是疼,也不是被吓着的,而是一种本能反应,带着有些令人羞耻的娇软,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但很显然,这个声音让沈致彻底失控,他翻过她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谢钱浅一直处于完全蒙圈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被什么劈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她听见沈致问她“痛吗?”

她完全答不上来,她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就好像两个独立的个体,却神奇般地合二为一了,她声音时断时续地问他:“你…怎么…?”

他眼神带着无限的蛊惑,声音厮磨出低哑的磁性:“嗯…小浅,你是我的人了…”

她在他的声音中化为水,他感受着她细微的变化,心臟瞬间被什么充盈,就像常年行走在沙漠中的人,被海市蜃楼折磨得精疲力尽,却终于在这一天走出了沙漠,拥有了属于他的一片汪洋。

他拥有了她,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完整的她,这对沈致来说有着无法言喻的力量。

使他眸中炽热的火焰更加旺盛,他的猛烈夺走了她仅剩的理智,饶是她平时多身强体壮,多能爬高上低,可在这件事上女人也许天生受到男人的主导。

她实在很难想象致小弟变起身来可以如此凶悍,她无力招架地承受着那种被他抛到天空又拽入大海的感受,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将她淹没,使她呼吸困难,瞳孔涣散。

她身上微甜软腻的香味让沈致贪恋和渴望。

她的世界在他的攻掠下一点点坍塌,他掌握了她所有的感官并不断放大,再放大,直到她的眼里、心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

这是大半年里谢钱浅看过沈致体力最好的一次,没有之一,纵使是他发病狂躁毁天灭地时也绝对没有这种体力。

直到结束后,谢钱浅依然有点懵,她被沈致拉到怀里,他把她抱得很紧,两人的呼吸紊乱地交织在一起。

毕竟作为新手上路的小白司机,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的,但最终问出口的却是:“你累吗?”

她实在无法想象刚才他连续运动的频率居然能保持那么久,平时不是下个楼都费劲吗?怎么在床上这么生龙活虎了?

沈致听见她的问题,低头攥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提到了眼前,狠狠吻下她柔软的唇,眼神带着火光:“你在质疑我?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然后沈致便在谢钱浅眼中看见了深深的怀疑,她真不是在质疑他的能力,就是单纯担心他的体力跟不上。

可是看在沈致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直接拉过她进行了第二轮的缠绵。

其实后来是怎么结束的,谢钱浅已经有些模糊了,她第一次上路便承受了如此激烈的疯狂,她隻记得后来沈致起身去浴室放了水,然后将她抱进了浴缸里,当她的身体陷进温暖的水中时,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

迷糊中后来好像沈致也躺了进来,轻抚着她,帮她洗净身上的薄汗,又将她抱回了大床上,她翻了个身就沉沉睡了过去,身体仿若散架一般,感觉练一天武也没这么累过。

第二天一早沈致倒是醒得挺早,虽然昨晚谢钱浅睡着后,他一直靠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发丝到很晚也无法入睡,但后来睡着后的几个小时睡眠质量倒很高,难得脑中没有那么多纷繁复杂的情绪萦绕着他。

所以第二天顾磊过来的时候,看见沈致已经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

顾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