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贞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她的丈夫虽然不如金城在外面地位显赫,t但好歹是个顾家的。

不会叫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家里受委屈。拆

不像沈绣婉,金城再显赫又如何,她在傅家还不是受气包一个!

她脆声道:“锡词,咱们上楼回房,不跟她们母女计较!”

“好嘞!”

傅锡词一手搂着薛琴贞,一手牵着小庆,白了眼沈绣婉,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上楼回房了。

沈绣婉浑身发抖。

她只是想要一句道歉,却没想到二哥二嫂的态度这样恶劣!

她求救地望向傅太太:“妈——”拆

“你别找我!”傅太太厌烦地摆摆手,“我已经被云珠的事情折磨的不得安生,你别再拿这些琐事来烦我。”

霜霜到底不是个孙子。

她虽然疼爱,但也没有那么疼爱,不至于为了她责罚小庆。

“妈妈……”霜霜哭得厉害,颤抖地举起自己血淋淋的小手,“妈妈,我好疼呀……”

沈绣婉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她抱起霜霜,哽咽着往外走:“咱们去医院。”

无所谓,你想爱谁就爱谁

今夜落了燕京的第一场雪。琭

沈绣婉抱着霜霜急匆匆穿过庭院,路灯下的飞雪在料峭寒风中纷舞回旋,迎面落在眉梢眼睫上,带着些微凉意。

她钻进汽车:“去医院!”

白家私立医院夜里也在营业。

沈绣婉抱着霜霜踏进医院,脸颊上还带着湿润的泪痕。

“沈夫人?”

一道声音突然从正前方传来。

白元璟刚换下白大褂,这个时候正要回家,没想到却在医院大门口撞见了沈绣婉。琭

他看了眼霜霜高高举起来的手,血液染红了小姑娘的衣袖,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院长!”沈绣婉声音发抖,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霜霜的手被瓷片割破了,现在伤口里面还嵌着一些细小的碎瓷片……”

白元璟抱过霜霜,稍微查看了一番伤口,冷静道:“没伤到筋骨,你别害怕,我会亲自处理。”

他一边转身朝诊室里面走,一边吩咐护士:“准备消毒水、麻醉药和针线。”

沈绣婉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慌忙跟着他往楼上诊室走。

白元璟把霜霜放到病床上,转头看向沈绣婉:“沈夫人先出去转转,这里有我。”

沈绣婉崩溃地捂住嘴:“霜霜那么小,她最怕疼了,我想陪着她……”琭

白元璟深吸一口气。

母女连心,他不能叫沈绣婉呆在这里,看着霜霜伤口缝针的画面。

她会心疼死的。

他推了推玳瑁边的眼镜,温和道:“沈夫人,旁的医生也就罢了,你连我也不肯相信吗?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你再回来,好不好?我是燕京最好的医生,就算只是简单的缝针,我也比别的医生缝的更好,让病人少吃几分苦。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霜霜的手留下疤痕。”

沈绣婉含着泪望向霜霜,不舍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妈妈……”霜霜仰起头看她,小脸又委屈又坚强,“妈妈别怕!”

沈绣婉哭出了声。琭

明明霜霜自己也很害怕,却安慰她不要害怕……

她边哭边笑,点点头道:“那妈妈去给霜霜买好吃的。”

她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诊室。

护士关上诊室的门,隔绝了她的视线。

她失魂落魄地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不期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抬起头,不觉怔住:“金城?!”

是了,周词白手臂受伤,他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陪她!琭

她哽咽,泪眼之中流露出恨意。

他有空在医院陪伴周词白,却没空回家看一看霜霜!

如果今夜他在家里,她不信二哥二嫂还敢那般猖狂!

小庆有爸爸护着,可她的霜霜什么也没有……

可怜霜霜还总盼着爸爸回家,却不知道在她爸爸的心里,她们母女俩根本什么也不是,她们连周词白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傅金城眉尖轻蹙,伸手带上身后的病房门。

他低声道:“我不过是几天没回家,你怎么就直接找了过来?词白还在里面休息,她刚睡着,你不要大呼小叫惊扰了她。”琭

沈绣婉咬住嘴唇,眼眶通红,死死盯着他。

傅金城从未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过这种情绪。

浓烈的爱与恨交织在一起,像是烈酒泼向火焰时瞬间燃起的花火。

他心底悄然涌出奇怪的感觉。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靠着墙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香烟的刺激,压制了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

傅金城透过那副金丝眼镜望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