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句“我不在乎你和顾西洲发展到哪一步”还是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傲慢,仿佛恩赐一般。

星落闭了闭眼,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烦请您把我当成陌生人。如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会让爸爸通知你父母,然后考虑要不要走法律程序。”

“黎星落,你到底要怎样,松亭如何惹到你了?”姚成彩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听到星落的话立刻上前抱不平,“你若是对我有气冲着我来就是了,干嘛要威胁松亭。”

星落面无表情地盯着姚成彩,仿佛在看一个最愚蠢的生物:“你来了,那正好,管好男朋友是你这女朋友应该做的,你的男朋友持续不断的对我进行骚扰,我正式通知你,再有下次,你也脱不了干系。”

姚成彩面色苍白,下意识地望向林松亭,可是他的目光只贪婪而又悲伤地停留在黎星落身上,再也不肯分给自己分毫。

上课临近,星落赶回教室,至于那两位要做什么,她不关心。

经此一事,星落和林松亭之间几乎彻底断绝了来往。顾西洲因为功课负担过重,也不能总是时时刻刻缠着星落。星落得了空便该去黎卿那边刷一刷存在。

黎卿在新的工作单位也已经适应,虽然只是分公司,还是不起眼的一个,但是黎卿不得不承认,黎忠良的确有很好的领导能力,且眼光独到,投资的几个项目只赚不赔,收益非常可观,他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黎卿看到工资到账的消息,又记起前几天高利贷催收的声音,心绪不由有些烦乱,不过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习以为常。

午餐时间,黎卿基本都是在食堂吃补助餐,可是今天,公共食堂一楼的冰激凌柜台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女生,手里捧着栗子味儿的甜品,吃得津津有味儿。

黎卿驻足,就这样看了她许久,并不出言主动打招呼。

直到星落觉察到他的目光,侧过脸儿,从高脚凳上下来,招了招手迎上去笑道:“小叔叔你晚上有空吗?我回请你吃饭好不好?”

黎卿今日穿得不是休闲服,西装革履,虽还有些青涩,却已经有了成熟男士的稳重气度。黎卿的五官是这三个男人中最为精致好看得,或许是因为和黎家的血缘关系,他和黎星落其实还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下巴和嘴唇,如出一辙。

故而有同事看到两人寒暄着,便从旁经过打趣说道:“哟,小黎,女儿来找你啊?”

黎卿面色一沉,须臾无奈道:“是侄女,不是女儿。”

同事们哈哈一笑,继续玩笑说:“小黎在家里的辈分儿还挺高。慢聊慢聊。”

同事们散去,黎卿才问道:“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你学业不忙?”

她温婉一笑,语气中有不易觉察的遗憾和感伤:“我身体不太好,学校老师们对我的要求不算高,所以我已经把作业写完了。今天下午正好要去医院复查,请了假,顺路过来和你见一面。”

黎卿看了看时间,便道:“这样吧,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帮我准备一些冷餐可以吗?”

星落很是好奇,可是黎卿一直卖关子,只是约好了时间地点,星落笑着答应。临走的时候,将自己亲手织的手套递过去,大大方方地开口,没有姚成彩那样故意伪装的羞涩:“我也是刚学习,可能还不太好,你若觉得合适就戴着,不合适就算了。”

黎卿低头看着那副手套,颜色倒是鲜艳,其实不是他中意的色彩,而且手套这东西他冬天也几乎很少戴。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对星落道谢。

送礼要师出有名,姚成彩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想抓着一位金龟婿,所以才会脑子一热去给黎卿送衣服,可是两人之间短暂的交集实在轮不到姚成彩大献殷勤。

星落则不然,黎卿帮了她,她可以用感恩的托词送给黎卿一些自己做的东西,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有恩于星落得,所以他可以占据制高点。

黎卿下班之后回到出租房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又恢复了年轻大学生的干净斯文。他在自己大学校外等她,星落复查结束,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准备的一些零食和冷餐。

黎卿快步走上去接过,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指,指尖有着与生自来的冷意,他知道她身体不好,体弱畏凉,于是攥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口袋里徐徐问道:“在医院你检查的怎么样?”

“例行公事,不好不坏。”星落显然并不想过多探讨这个话题,“小叔叔,今晚学校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露天音乐会,非常热闹,算是我们学校很出名的代表性活动。”黎卿拿出两张票给她看。

小姑娘对这种事总是怀有好奇心和美好的憧憬,缠着他和自己介绍来了哪些知名的歌手,两人寻了位置落座,来的时间正好,没一会儿就开始了表演。

这样喧闹却热烈的好时光,星落前些日子的低沉也一扫而光,指着台上的演出和黎卿兴冲冲地说这说那,黎卿话虽然不多,但是能够提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