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两个不可一世的女生,就这样着了魔一般一巴掌又一巴掌在自己脸上拍打。

星落虽然平常不怎么关心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却也知道这两位领头的校园小太妹曾经怎样的作恶多端,祸害了多少可怜的女孩子。

这几个巴掌相较于她们做的孽,实在是轻了。

许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剩下的人开始恐惧地尖叫起来,纷纷想要夺门而逃,奈何那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星落的目光旋而落在她们身上,那些女孩子都像是丢了魂儿,见逃不出去便跪在地上疯狂祈求星落高抬贵手。

星落低着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然后重新塞回兜里,手指慢慢在空中优美地滑过,前面两个掌嘴的女孩儿停了手,脸上的红肿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可是脸上的痛与口腔里的血腥气却依旧萦绕。

星落慢慢来到姚成彩面前,笑得恣意妩媚:“还有话要对我说嘛?”

“妖精,你是个妖精!”姚成彩也已经方寸大乱,脑海中仿佛雪崩的画面,一片苍茫再想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个妖精。”星落笑吟吟地继续说,“可惜,男人都喜欢妖精。你喜欢的林松亭忘不了我,你作为备胎的顾西洲即将和我订婚,你拿来做潜力股的黎卿根本不接受你的好意,你说,你这钓金龟婿的方案还有几套呢?”

姚成彩恨极,想都没想就打了上去。

就在同时,器材室的门被打开,星落跌在地面,头发披散开,狼狈地摔在来者的面前。

星落微微侧过脸,外面手电筒的光芒太过强烈,她伪装成脆弱的样子,潸然泪下。

姚成彩茫然地看着来者,林松亭铁青着脸,身后还有学校的保安。

“不是、不是我,她是装得……”姚成彩失声地开口,苍白地出言辩解。

林松亭仿佛没有听到,弯下腰抱起星落去往医院。

星落略施小计就让这具身体看起来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实际上也就是脸上挨了个巴掌,小事一桩。

黎忠良和陈玉萍以及顾西洲都闻讯赶来,林松亭简单地说着当时的情况,顾西洲闻言,十指攥紧,指关节有愤怒的声响。

他很想去找那几个女生理论,但是他们都已经被学校着人通知家长暂时带走。

林松亭站在病房门口,耳畔听着黎忠良和学校的沟通,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纵容。

病房里的星落总算苏醒,大夫提醒家属这一次星落需要住院静养一段日子。

黎忠良和陈玉萍在病房内一番关心慰问,尤其是黎忠良,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还是陈玉萍在旁边打个圆场说:“你爸爸就是太担心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黎忠良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这般大悲大痛,心脏也有些冲击。

星落虚弱地握住爸爸的手掌,温柔地说:“爸爸,我没事的,你和阿姨回去吧,好好休息,我看您也累了。我能自理。这里也有大夫、有护士,不要担心我。”

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一脸关切的顾西洲身上,星落婉声说着:“让西洲陪我一会儿吧,这样爸爸和阿姨也能放心些。”

黎忠良摸了摸女儿肿胀的那张小脸,心疼不已,最后陪着女儿在医院里吃了晚饭才和陈玉萍回家。

顾西洲守在病床前,自责地说:“上一次就不应该轻饶了她们。”

星落笑了笑,心想不轻饶,怎么还能有这一次呢?

她和顾西洲聊了会儿天也觉得体力不支,顾西洲想留在病房过夜,星落到底还是打发他离开了。

刚才一群人浩浩荡荡,林松亭却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人群外,星落半开着床头的小灯,病房内只有她一人,她在等,等着林松亭过来做最后的告别。

没过多久,一楼病房窗外的花枝浮动,窗子从外面咔哒一声打开,星落望向那边,果然是林松亭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他进入病房内,看到星落直直地盯着他看,瞬间一怔,旋而立刻道:“我是怕和顾西洲在走廊里碰面,否则又要吵架,影响病人休息。”

星落点点头,从病床上坐起身,倚靠着床头淡淡询问着:“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些了吗?”

“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可以去学校了。无大碍。”星落平静地开口。

林松亭就这样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手足无措的样子。

星落指了指凳子说:“你坐吧,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林松亭抬望眼看着她,他能感觉到星落今晚有些不太一样,她太平静了,是超过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冷静。

林松亭坐好,身子前倾,双手交叉在一起,低着头问:“你要、你要怎么处理姚成彩和那些女生?”

星落微微一笑:“很简单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反正要求开除,这可不是义务教育阶段。开除之后我还会去做伤情鉴定,法律程序要怎么走就由警察叔叔决定了。”

林松亭捏紧了十指,片刻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