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有什么事儿要和我禀报啊?”

林惊羽把牢里不大不小的几件事汇报了,县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并不在意。

林惊羽挑了挑眉,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又道:“还有一件事,小的听说府里面要派人过来专门调查陈月白的案子,小的知道大人烦心,特来为大人排忧解难。”

县爷闻言,上下打量着林惊羽,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上回牢里头有个犯人越狱想要刺杀县爷,还是林惊羽发觉追了回来,县爷气不过,林惊羽当晚就把那犯人折磨至死,旋而还把那犯人家里十七岁的幼女强押给了县爷。

县爷因此对这黑心肠的小子印象还不错,不过这件事他说能有法子,他还是有些不信:“你说说看,要怎么弄?”

林惊羽赔笑说:“事已至此,人肯定是不能放走。”

“不放走,府里面大人到了,他嚷着冤枉,那我们岂不是都要下狱?”

“若是能安一个模棱两可却又不容置疑的、就连府里面的大人都不敢轻易定罪的罪名呢?”林惊羽笑道,

县爷愣了一下,迟疑着说:“你的意思是……”

“说他,”林惊羽手中一比,“谋反!”

入夜,林惊羽轻轻拨开窗户,正瞧见星落坐在小几前看书。

他晃身跳入,女孩儿便抬眸看向自己,惊喜地起身迎上来:“林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笑笑,身上还带着行色匆匆的风尘:“今日去了县衙一趟,得了点消息便急着想要告诉你。”

星落立刻紧张起来:“我哥哥的案子怎么样了?”

“淄州府内的大人三日后便道,你且宽心,陈夫子肯定能平安无事得。”林惊羽知道她还是想要去见一面堂哥,便说道,“明儿你随我去见见陈夫子吧。你嫂子身体如何?若是能行,一起去。”

星落欣然地开口:“我问问嫂子,明儿我们一早就去。林大哥,谢谢你。”

林惊羽想着白日里刚刚为县爷出谋划策,给陈夫子安了一个一辈子都不能洗清的罪名,可现在,陈月白的妹子却对自己感恩戴德,他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别扭,纠结在一起,身下涌上一阵热意,蓦然对上星落含羞欣喜却又异常真诚澄澈的目光,一时间竟晃得他有些无地自容,只得别过脸,讷讷地说:“不用谢我,陈夫子他……会水落石出得。”

(谁不得不说一句,狗男人,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