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青月浑身燥热无力,睁眼就是顾千冲她说着什么,神色着急。

身体有一瞬的腾空,而后是落入狭窄的怀抱里,郗青月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顾千的下巴,他一头软乎乎的棕色头发随着颠簸上下摇晃。

胡乱说了很多话,汗也越流越多,郗青月被安置在宽大雪白的床上,耳中是顾千嗡嗡嗡响个不停的喃语。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一眨眼,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五花八门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在郗青月手背上插上针,开了一记退烧药。

保姆走了,顾千一手药片一手温水,托着郗青月喂药。

“咽不下去……”郗青月吞了好几口水,药片黏在口腔上散发出一股难吃的味道,她眉毛顿时皱在一团,顶出药片。

红色的舌尖伸出来,其上是一片有些化了的白色药片,郗青月嘟囔道:“难吃。”

正要收回舌头,依靠上嘴唇抵开药片,顾千突然俯身吻上来。

郗青月眼睛越瞪越大,嘴里因为被堵住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泪水很快湿润了眼眶,一半是因为嘴里另一条舌头伸到口腔深处的恶心,一半是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

顾千的吻生涩且激烈,缠着郗青月的舌头不放,她被迫咽下药片的苦水,感受陌生人的气息。

高烧未退,郗青月体内高热湿润,顾千是舌头对她而言与夏冰无二,难以对接上的节奏里是解暑的冰镇饮料。

“嗯……”湿漉模糊的视线里,顾千的眉眼出现。

他盯着双颊通红,有一些反馈的郗青月,更加用力去纠缠那条滚烫的舌头。

简直像化开的蛋糕一样,郗青月的身体都是柔软依顺的。

郗青月倒在床上,黑发凌乱铺在身下,如同海中招摇的海藻。

其实郗青月已经有些缺氧的难受,顾千第一次接吻技巧不足全靠蛮力,彰显其能力之时忘记郗青月是个高烧的病人,思考能力都欠缺的她,又如何能在激烈的舌吻中畅通无阻地呼吸。

“哈、哈……”

濒死般的呼吸声唤醒了沉迷中的顾千,他这才惊觉郗青月脸红中带着紫。

“怎么不挣扎?”顾千心疼又自责,抱着一副要死不活的郗青月躺在床上埋怨。

郗青月一言不发,只是喘息着平复。

她眼里有泪水,顾千可怜她,吻在她的眼角,心里闪过直播里看过的片段,心跳如鼓,抓握郗青月的手期盼而激动地询问:“可以吗?我想尝尝你眼泪的味道。”

郗青月还是一言不发,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趋于高烧的绯红。

顾千却是愉悦地认为这是认同他的提议,伸着舌头舔舐过郗青月的眼。看更多好书就到:hu o wuc o

舌头刮过眼尾和眼球,郗青月感到异物感眨巴着眼,然后流出更多泪水,顾千兴奋地捏着郗青月的手心使劲舔,好似沙漠遇上甘露,大旱叁年才逢霖雨。

好一会顾千才消停,郗青月也因为药效开始昏昏欲睡,本就高烧的人根本没有抵抗倦意的意志,没一会就沉睡过去。

一觉睡到了大下午,郗青月全身酸软,哎呦哎呦地爬起来环顾四周。

屋内环境全是陌生的,她手背贴着冰敷贴,显然是打过针。

为什么要打针?郗青月甩了甩脑袋,记忆才开始转入大脑供她读取。

不知道还好,知道后的郗青月大惊失色,捂着嘴巴不敢置信,连忙跑去房内的卫生间漱口。

“怎么会……?”

尽管晓得顾千作为她的榜一之一,又是一直以来的守护者,自然对她存在好感,可再怎么去多想郗青月也想不到顾千会对她做出那种越轨的事情来。

趁她烧得神志不清时猥亵……顾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神志不清时,郗青月以为还活在陆凌绝掌控之下,对于身体的玩弄揉捏都是任他施为的,却不想她逃出来了,做出那种事的另有其人。

郗青月受不了,她穿起明显洗过一次带着其他香味的风衣,带上装满供她当前生活的现金,开门下楼。

踩在瓷面的脚步再怎么抑制都还是会发出,郗青月偷偷摸摸跑到别墅门前尝试打开。

本以为这次该打开了,不想还是锁闭状态。

郗青月急得左右乱看,恨不得这种大门的钥匙就藏在一旁的绿植盆栽里才好。

“哎呦小姐您怎么下来啦?”忽然一旁传来醇厚温润的女声,其声回荡在略有些空旷的别墅里,死死抓住了郗青月的心脏。

郗青月一激灵转头,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身穿黑色衬衫西裤,胸前系着围裙,赫然一副保姆王妈模样。

“我、我……”郗青月结结巴巴,做贼心虚似的弯腰缩脑。

保姆满脸愁容,过来扶住郗青月的手,顺便替她拿走了书包,“小姐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乱跑,等身体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