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覅走呀——”她呢喃着,像是在说梦话。
&esp;&esp;“勿走。”景生弯腰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任由她搂着自己的左手不放。
&esp;&esp;毛巾坠入脸盆里,慢慢沉了下去。
&esp;&esp;景生侧身躺在床沿的一小块空处,毫无睡意。亭子间里的燥热慢慢平静下来,他扯过毛巾被,搭在两个人身上。斯江紧了紧他的手臂,唇边的笑意还在。
&esp;&esp;这一切有点不像真的。景生突然害怕起来,他把斯江紧紧拥入怀里。
&esp;&esp;斯江醒了。
&esp;&esp;“啊——吾睏着了?”
&esp;&esp;“嗯,”景生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勿起,吾弄醒侬了。”
&esp;&esp;“几点钟啦?”
&esp;&esp;“两点三刻。”
&esp;&esp;斯江抬起头,咬了咬他的下巴:“我四点钟再上去。”
&esp;&esp;“还要伐?”
&esp;&esp;“要撒?”斯江一怔,随即咬着唇笑了起来,弯起膝盖顶了他一记。
&esp;&esp;景生笑着雪雪喊疼。
&esp;&esp;“侬勿吃力啊?”
&esp;&esp;“越做精神越好,太久不运动了。运动就是最好的休息,晓得伐?”
&esp;&esp;斯江笑得满脸绯红:“那你们运动员们到底是一直在运动还是一直休息?搞勿好了哦。”
&esp;&esp;和斯江扯了这么几句有的没的,景生心里才安定下来。
&esp;&esp;“刚刚有点怕。”
&esp;&esp;“怕撒?”
&esp;&esp;“最近太顺利了,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怕眼睛一睁,醒了,”景生笑了笑,“前年刚从北京回来,也经常有这种感觉,咦,囡囡也欢喜吾?噶巧额伐?真额伐?”
&esp;&esp;斯江摸了摸他膝盖上的草席纹路印子,指甲掐了下去:“痛伐?”
&esp;&esp;“有点。”
&esp;&esp;“醒了伐?”
&esp;&esp;“醒了。”景生闷声笑,把她又搂得紧了点。
&esp;&esp;“顾景生,吾欢喜侬,听到了伐?”
&esp;&esp;“再港一遍。”
&esp;&esp;“顾景生,吾欢喜侬,欢喜得勿得了。”
&esp;&esp;“再港一遍。”
&esp;&esp;景生把耳朵凑近斯江的唇。她的一呼一吸,格外清晰,呼气是热的,吸气是凉的。
&esp;&esp;“顾景生——”
&esp;&esp;斯江到底没能逃过一劫,运动员倒是劳逸结合了,她累得半死,早上闹钟响了半天都没醒,还是斯南把她摇醒的。
&esp;&esp;——
&esp;&esp;顾东文一行从昆明包了辆面包车一路往滇南走。
&esp;&esp;他们在普洱停了一周。北武见到了布朗先生介绍的雀巢咖啡普洱收购站的负责人李彼得。李彼得来普洱已经快两年了,说是说收购站,其实没有咖啡能收,但他带来了一个美国的技术团队指导咖农种咖啡。
&esp;&esp;云南的咖啡有点历史。五十年代初苏联人因为被国际封锁吃不上咖啡,要求我国政府找个咖啡种植地,选中了云南,在保山、德宏、文山、版纳都开了咖啡的种植基地,足足四千公顷,开辟了咖啡新产业。后来中苏交恶,没人收咖啡,咖啡树自然十有九荒。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开始,才又有人关注到农家院子里和田边野生野长的咖啡树。
&esp;&esp;去年冷战结束,柏林墙倒塌,世界咖啡协议破裂,巴西退出。咖啡储量巨大,咖啡交易价格一路走低,低到了六十美分一磅以下,比起1977年的三百多美分一磅的价格简直是天差地别。但是比起五十年代两三分钱一公斤还是天价。雀巢咖啡是88年进驻普洱的,再过一年就能收上第一批本地咖啡。
&esp;&esp;普洱现在的咖啡有法国传教士百年之前带进云南的阿拉比卡豆,也有苏联专家带来的铁皮卡和波旁品种,但是问题也很多,虫害、青红挂果不均,红果虽然红了,糖度达不到采收标准的20,就算糖度达标了,特级一级二级豆接近0,小部分能算三级豆,大部分都是等外豆。过去在五十年代种的咖啡树虽然没人舍得砍掉,但也没什么人愿意再大批量种咖啡,钱太少了,还不如种茶,连种芒果树都比种咖啡钱多。
&esp;&esp;见到顾北武,李彼得也很高兴,虽然雀巢有翻译派驻,但毕竟两年没遇上过英语这么流利的中国人了,而且还对咖啡产业感兴趣。北武在美国读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