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他一直低着头,觉得人在穷处,便是连亲生父母也是看不上的。

&esp;&esp;他之前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第一回碰见,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被父亲辱骂。

&esp;&esp;他就想自己骂川哥儿的时候,他恨不恨自己。

&esp;&esp;他还问川哥儿了。川哥儿抿唇,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一句:“父亲是想太多了。”

&esp;&esp;刕鹤春唉声叹气。他对折绾道:“你那里有邸报吧?”

&esp;&esp;折绾点头,“肯定有。你要是想要,叫人多送一份来就好了。”

&esp;&esp;何必要可怜巴巴地站在这边问她要呢?难道她会可怜他吗?

&esp;&esp;她道:“我叫松亭拿给你。”

&esp;&esp;刕鹤春:“你知道闽南那边给王德山派什么人去?”

&esp;&esp;折绾:“知道。”

&esp;&esp;她笑了笑,“你是想问这个吧?”

&esp;&esp;刕鹤春沉默一瞬,点了点头,“是。”

&esp;&esp;折绾:“袁耀——你还记得他吗?”

&esp;&esp;刕鹤春更加沉默了。他当然记得。那是他曾经看不起的人。

&esp;&esp;竟然是他吗?下个闽南知州?

&esp;&esp;折绾:“是不是下个闽南知州我不知道,但陛下确实是钦点他去的。”

&esp;&esp;这事情外头还没说,是她在太后宫里的时候陛下提起的。但当时也不止她一个人在,算不得秘密。

&esp;&esp;刕鹤春想了想,“父亲知道吗?”

&esp;&esp;lt;a href= title=枝呦九 tart=_bnkgt;枝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