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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黄香弹琵琶……”他莫名地噤了声。
&esp;&esp;“这么有精力,”俄顷,京纾淡声道,“看来是活儿还不够多。”
&esp;&esp;“阿切!”
&esp;&esp;徐篱山埋头打了声喷嚏,吓了小黄香一跳,把脑袋转回来瞧他,关切道:“公子冷了?”
&esp;&esp;“没,估计是有人想我呢。”徐篱山揉揉鼻子,放下手臂重新撑上船沿。
&esp;&esp;小黄香笑起来,膝行两步钻进他怀里,说:“公子,奴也想您,今晚走么?”
&esp;&esp;“得走吧,”徐篱山遥望夜色,百无聊赖地说,“我好不容易才一亲芳泽,今儿要是跟你走了,美人得嫌我了。”
&esp;&esp;“到底是哪家美人,能得公子这般时时挂念?”小黄香只是随口感慨,也不求他真回答个名字,调笑道,“奴以为公子战无不胜,不曾想也有被人吃住的一天。”
&esp;&esp;徐篱山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笑道:“没法子,美人极其凶狠,我怕他得紧。”
&esp;&esp;“原来公子好这一口啊——”小黄香话没说完,花船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剧烈地摇晃起来,他惊呼一声,顺势抱紧了徐篱山的肩膀,于是辛年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两人抱作一团的样子。
&esp;&esp;徐篱山闻声转头,面露惊讶,“辛统领?”
&esp;&esp;“打扰了。”辛年拱手,“我来传个话,金昭卫署有紧急文书需要调阅,今日恰好是徐六公子轮值,还请随我走一趟。”
&esp;&esp;徐篱山不疑有他,示意小黄香稍抬贵臀,起身跟着走了。不料他真真是一腔真心错付了——此时,徐篱山站在台阶前,抬手指一下那高高在上的“肃王府”门匾,偏头看向辛年。
&esp;&esp;辛年没有半点心虚,说:“在下只是传话。”
&esp;&esp;言外之意就是有任何疑问可以去找我主子。
&esp;&esp;“……不敢。”徐篱山微笑,抬手道,“辛统领,请。”
&esp;&esp;“徐六公子请。”辛年侧手,率先进入王府,把徐篱山领到主院书房,示意他进去。
&esp;&esp;说实在的,徐篱山多少有点心慌,毕竟那夜他亲了就跑,也不知道京纾后来作何反应,但当晚他的确做了个被京纾割了嘴巴舌头的噩梦,吓得第二天起来连吃两大碗羊肉辣子汤饼然后拉了大半天肚子——他合理怀疑这是个不妙的征兆。
&esp;&esp;简直越想越心虚,徐篱山站在书房门前和门口轮值的近卫大眼瞪小眼,就是不敢抬脚,直到里头传出一道声音。
&esp;&esp;“需不需要请轿子抬你?”
&esp;&esp;徐篱山立马立地抬脚进去了。
&esp;&esp;京纾正在编一条降真香手串,等人走近了便说:“又去吃酒了,看来伤好透了。”
&esp;&esp;徐篱山解释说:“回殿下,也没喝多少,就抿两口。”
&esp;&esp;京纾微微偏了下头,“文书在案几上,过去处理。”
&esp;&esp;“在这里吗?”徐篱山说,“要不卑职拿回去处理,明日拿到金昭卫署或是送到您这儿来。”
&esp;&esp;京纾抬眼看他,“我说,现在处理。”
&esp;&esp;好嘞好嘞好嘞,您大您说了算,徐篱山面上赔笑,不敢再说废话,麻溜地走到榻上坐下,开始埋头处理文书。一本、两本、五本……这也没有什么紧急要务啊,他暗自咝了一声,合理怀疑京纾果然看他不爽,找机会折腾他!
&esp;&esp;书房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徐篱山翻册子和京纾偶尔拿一下珠子的动静。辛年煮了热茶,端到京纾面前,又给徐篱山端了一盏,在对方受宠若惊且极其浮夸的眼神中轻步退了出去。
&esp;&esp;亥时,徐篱山打了声呵欠,抬手将所有文书摞好,把总结好的事务册递到书桌前。待京纾检查无误,他刚想开口说要走,就听见对方说:“马上过年,你替我写一封贺帖给陛下。”
&esp;&esp;这就是领导让无偿加班干的还是私活吗?徐篱山内心咆哮,但还是看在摸了老虎屁股还没被明确发落的份上忍了,转身走到书架前拿了张帖子回案几上埋头干活。
&esp;&esp;约莫一刻钟,他把贺帖递给京纾,“殿下看看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