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还未说完,王玉泽一把推开薛岫,从他的手中扯过鞭子,他脸色沉沉,微含着怒气道:“一边去,你这婢女好大的气性,还未有人敢拿鞭子抽我。”

他挥舞着鞭子,抽到地上,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桃红吓得后退两步,有些瑟缩又挺直腰杆道:“是你们先对郡主不敬,我抽你们怎么了。”

越发觉得自己说得有理,瑟缩的表情消失不见,还不等她得瑟起来,王玉泽冷笑一声,他甩动着鞭子,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鞭子向桃红而去,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又快又狠,可见是生了怒气。

“啊,好痛,”桃红尖叫着,想要躲开,但她还未跑掉,后背被鞭子抽了一下,她瞬间双膝跪倒在地,痛得在地上滚动着,想要躲过鞭子的抽到。

“郡主,救命。”

江心柔吓得后退几步,面纱遮住下的脸惨白不已,她红着眼眶落着泪,在那说着:“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就打我,打我的婢女算什么君子。”

君子,君子……

王玉泽心头火高涨,他停下手正要怒道的时候,薛岫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拍两下,把人拉扯到后头。

薛岫冷静而又直白问:“你说要打就打你,那你为何站在那,不上前去护着你的婢女,你是不是也只是口头说说。”

听闻此言的所有人,恍惚明悟起来,是啊,她说要打就打她,为何她不上前护着。

有人嘀咕道:“这些当主子的,自然不会把下人的命当命,说些好听的那都要下人感恩戴德,这位郡主,哪会拿自己的千金之躯去挡鞭子。”

“要不是那位公子一说,我心里头还觉得打人的公子是否太过残暴,可如今那郡主也不是好的,这种事我们还是别掺和进去了,快走。”

“……”

客栈里零零散散的人四散开来,回到自己的屋,紧锁着门,他们可不想掺和到那头的争斗中。

店小二也想离开,可他没办法,眼珠一转,他默默蹲下身,躲到柜子下方,捂着耳朵紧闭着眼,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浑身血淋淋的婢女眼泪模糊双眸,她仰着头,向江心柔的方向伸出手,嘴里喃喃道:“郡主,郡主……”

江心柔后退几步,她靠着柜子,微睁大着眼环顾四下,她心虚不已,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系统,我该如何是好?

系统:这等小事还请宿主自救,桃红的忠心值正在下降,请宿主快速做出选择。

江心柔看向衣衫破烂的桃红,正希翼的目光看着自己,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她知道她要想个办法稳住桃红的忠心值。

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了,江心柔蓦然想起,她可以装疯扮傻蒙混过去

她突然捂着耳朵,整个人面露狰狞像是陷入梦魇中,挣扎着走不出来。

她缓缓矮下身子,声音尖锐刺耳:“这都是假的,这都是梦,都是我的错,我太懦弱了,救不下你……”

她双眼无神摇晃着头,像是反应过来,在薛岫一行人冷眼旁观的眼神下,突然起身,小跑跑到桃红的面前,缓缓伏下身子,颤抖地伸出手,抱住桃红道:“桃红,都是我的错……”

王玉泽嘴角噙笑,他扔下鞭子缓声说着:“无趣。”

薛岫静静地站在那,看着江心柔发疯的模样。

南黎看看薛岫,又看看王玉泽,默默站在薛岫身边,而夏无咎则是双眼发亮,眼底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心柔。

王玉泽走上楼,回眸见薛岫等人还站在那,催促道:“还不快走,晦气。”

薛岫伸手止住道:“等会。”

他缓缓蹲下身,双眸冰冷无情,他温声问道:“在出嫁前,你曾去见过赵佑仁。”

江心柔愣住,她呆滞着眼神,仿佛什么也听不懂,紧紧抱着桃红的身体,像是汲取丝丝温暖。

“装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薛岫浅浅笑了下,“那也没关系。”

他沉下声,喊道:“南黎。”

薛岫伸着手,南黎迷糊两下,猛地搞懂薛岫想要的是什么,他道:“交给我,你还是别碰。”

薛岫用内力点中江心柔的穴道,防止她挣扎逃脱,南黎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从其中一个小罐罐里头挑选出微微肥胖白嘟嘟的蛊虫。

在江心柔惊恐的面容下,南黎将蛊虫放到江心柔的手腕处,蛊虫扭动着身躯,一点点的接近江心柔洁白的手腕。

不要,不要过来,江心柔心底尖叫着,她很想动手腕远离那肥胖的蛊虫,恶心,太恶心了。

想到那蛊虫要进入她的身体,她无助的小声哭泣着,豆大的眼泪不停如珠串似的掉落,她呜咽道:“我错了,饶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把那东西放到我身体里,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薛岫:“晚了。”

江心柔双眼朦胧,她只能看到薛岫绣有云鹤的白衣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看着他下摆处的衣摆,江心柔想伸手抓住,祈求着他,让他放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