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雁争最终也没能射出来。

因为姜岁在高潮完之后短暂地清醒,高潮过后的大脑尤其清晰,不再被雁争蛊惑。

坚持要帮雁争找医生,等他伤好之后再说。

雁争本来就是单纯想进到她的身体里。因为浑身如堕冰水般冰冷,只有感受她的温暖,才能暂时栖息,掩藏那股虎视眈眈的杀意。

现在目的达到,便欣然应允。

只是在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之后,帮她清理的时候,看到她湿漉漉的小嘴,原本是干净的粉色,此刻却被操成烂红色。因为含着自己太久而合不拢,形成一个翕张的肉洞,从里面不断涌出粘稠的液体。

雁争又突然有点后悔。下身一阵发紧,还没消下去的肿胀立刻又胀大。

姜岁发现他的变化,立刻合上腿,眼睛含着水光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快速穿好了内裤,起身拉开休息室的门。

“我去找医生。”

谢流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耳观鼻鼻观心,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还好刚刚姜岁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否则此刻她不一定有勇气来见谢流。

她一走近,谢流便礼貌地朝她福身:“小姐。”

姜岁实际上不太习惯他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称呼她也不喜欢,静默片刻,才说:“谢先生不用这样叫我……”

可还没说完谢流便打断:“这是属下的本分,还请小姐不要对属下如此。”

姜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点头:“雁争……”卡了下壳,“嗯……哥哥,他受伤了,还是麻烦你叫医生过来看一下吧。不消炎怕感染。”

谢流领命,正准备退下,姜岁又说:“那个……谢先生,你知道,雁……哥哥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谢流一愣,一直看着地面的眼睛忍不住抬起,看了姜岁一眼。斟酌着措辞问:“小姐您……问老板关于受伤的事了?他没生气吗?”

姜岁犹豫着点了点头:“生气了的,刚开始不高兴。”又笑了笑,眼睛弯起,颇有些明媚的意味,“但现在好了,不生气了。”

姜岁很少在他们面前笑,就算有笑意,也只是抿着唇,清清浅浅的笑,就好像笑出来之后幸福就会被偷走似的。很少像现在这样,弯着眼睛,笑得如此灿烂。

因而谢流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晃眼。这个小姑娘,才刚满十八岁的年纪,可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那张脸,那张好看的脸,白皙,明亮,如同上帝最好的艺术品。

此时她笑得开怀,连眼睛都弯起来,明明站在毫无亮点的白色墙前,却好像整个人都都散发出暖黄的光晕。就像冬日里毛茸茸的太阳,所有的光,都在温暖大地。

谢流怔在了原地,因为她的笑容。

还有因为,她说,雁争现在不生气了。

谢流很震惊。

谢流从小跟着雁争,看着他从温文尔雅变得如今这样暴戾恣睢,面目全非。

看着他被一次一次背叛,看着他本该坦荡的一生,掉进现如今的泥淖陷阱。

那些伤,那些证明他剧变的伤,是雁争不愿提及的过往。

雁争从二十岁那年发疯到现在四年了,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朋友。但早年,其实还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当时雁争身上才刚出现这些伤,有人很好奇,问了两句怎么回事,他当即发了怒,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吓得对方再也不敢与之相交。

后来也有陆陆续续送上门来的人,想从他的伤入手,看着他斑驳的疤痕,满眼悲切,看着他近乎悲悯。

可雁争却掐着对方的后颈将其摁在茶几上,稍一用力,她的头就好像要跟那茶几一样粉碎。

那女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额头贴着冰冷的玻璃,不住求饶。

雁争的神情如同暴雨来临时的阴沉,眼睛看着她,如同看着蛆虫。

“小爷的伤,也是你们配置喙的?”

只有姜岁。

这么些年来,谢流将雁争看在眼里。

只有姜岁,成功走到了他的身边。

明明那么厌恶别人给自己下药的肮脏手段,没有像以往一样将之打个半死再丢出去,反而真的与其上了床。上了一次床还不算,居然还有第二次第叁次,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生气成那样,还是不放手。

现在连自己不愿意提及的身上的伤,也对姜岁成了例外。那些伤,明明代表着他心底无法治愈的病,别人都说他是疯子,他也就疯到底,可是姜岁问了,他居然只是不开心,而且立刻就“好了”。

谢流看着姜岁,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也很被吸引,可他不知道,雁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有可能,是微妙的不甘心。

可他不敢承认。

只能叹了口气,低垂着眼,甚至连姜岁的问题都不敢回答:“小姐,这是老板的私事,老板不爱听底下人嚼舌根,您想知道,只能您自己去问。”

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