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遭,所有死士都知道,若是贸然上去就只能惨死在少年的剑下。

慕容姜雨见了这场景,这才抬眼从台上递了眼神过来,她直勾勾看着林鹭,好似戏谑。

她悠悠靠口问道。

“仙师的夫君来了?”

听到这话,林鹭本能看了祝如疏一眼,发现他对这话没反应。

慕容姜雨同方才那副柔弱的模样相比,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慕容姜雨起身的动作相当优雅,即便周边死的都是她的人,她却分毫不畏惧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能够不吝言辞的赞美祝如疏。

“我在御云峰初见便觉得仙师不凡,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这话听得林鹭一阵恶寒。

真是疯子了。

“慕容姜雨。”

祝如疏微微颔首,神色泛着冷意,少年在笑,却似乎只是礼貌性喊了声她的名字。

这时沈若烟和南宫信也到了。

他们在来的路上被慕容姜雨身边的死士阻拦许久,来的时候也都是浑身带伤,再看着满地杀戮,和林鹭身上的伤痕。

二人只神色葱茏地对视一眼,沈若烟神色凝重。

林鹭让祝如疏将自己放下来。

祝如疏手上一空,甚至还愣神了一会儿。

随即遮掩了个大概。

只是这一切慕容姜雨都看在眼中。

她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四个人聚齐。

似乎这戏折子才开场。

慕容姜雨缓布走下高台,紫苏裙摆轻擦过步步台阶。

她向各位正式行了个礼。

“在下淮岭慕容姜雨,诸位幸会。”

四个人,三个人浑身都是伤,还有一个是伤初初愈合,却将她的人几乎屠杀殆尽的少年。

几人面面相觑,这副狼狈模样又哪里来的安好?

所有人都不懂她这又是搞哪一出。

“那递到御云峰的帖子是我递的,我将诸位请来是有要事商议。”

慕容姜雨话说得理所当然,声音也泠然。

南宫信闻言却冷哼一声。

“这就是慕容姑娘将我们请过来的方法?”

慕容姜雨笑意吟吟不说话,将随手携带的匕首拔了出来,旋即插进自己的腹部。

前几日慕容谦恭在她身上造成的伤痕还没好,她咽下一口鲜血,又抬手擦掉嘴边的血,像是方才的事未曾发生过,只笑道。

“不知这样够不够补偿诸位?“

高台之上,笼子里的少年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尖利的爪牙躁动地拍打着笼子,目眦皲裂,低眼抓紧笼子的边缘发出低吼声。

慕容姜雨侧目冷眼唤了他一声,少年又如同小兽般索瑟了一下,这才在慕容姜雨的呵斥下安静下来,又转头同面前的四人说道。

“弟弟年幼不懂事,仙师们见笑了。“

沈若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笼中的少年,脸色也不大好,她唇瓣微启。

“所以姑娘究竟何事?“

“缚蝶。“

慕容姜雨生性多疑,她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尤其是事关弟弟。

林鹭说:“缚蝶也是我们这次来的理由,所以姑娘何必这般。“

“因为我并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还有为人…总归要试探一番。“

她低下头,长睫如羽,慕容姜雨那绝色的容颜之中却丝毫看不出一丝抱歉,反而是理所当然。

还有一分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天真。

沈若烟怒道。

“若是今日任何一个御云峰的人丧命在此,我们御云峰便跟慕容氏势不两立。“

这几乎是林鹭第一次看到沈若烟发怒。

她作为御云峰峰主之女,御云峰的首席大师姐,人是她带过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平平安安带回去。

慕容姜雨也不是善茬。

她又将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小腹,跟上一刀同样的位置。

笼中的慕容晓再次闻到气味,在笼子里龇牙咧嘴嘶声怒吼,躁动不安。

鲜血淋漓,慕容姜雨却还在笑。

“诸位,这样可以了吗?“

对面这样的“无赖”,沈若烟只能将气往里咽。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没办法对对她人恶语相向,方才说的那番话已是强弩之末。

沈若烟说不出什么话,林鹭却不像她是坚守正道的人,她道。

“慕容姑娘何苦如此,有话可以好好说。“

慕容姜雨闻言将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嘴角渗着血,见自己的行为见了效,只朝林鹭笑道。

“还是仙师明事理。“

慕容姜雨再撇了一眼笼子里不安分的少年,他一瞬又安静下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弟弟。

慕容姜雨不像沈